說著就要從麥克身後把馮晴晴揪出來。
聽到趙五對我們幾個陌生人竟然開口就罵,我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躥了起來,剛要回罵兩句,但還沒等我看清楚,趙五已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旁邊的牆上,他慘叫一聲,然後趴在地上呻吟著,幾次想掙紮著站起來,但卻都沒能成功。
而他那個同夥則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驚呆了,他愣愣地站在那裏,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雖然他沒動,但麥克好像並沒放過他,衝過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隻是哼了一聲,便倒地昏倒了。
看到麥克這樣的身手,我們也感到很吃驚,我這才意識到,他肯定是受過專業訓練,才有這種一招製敵的能力。
見兩個人都被他打倒在地,麥克這才拍了拍手,蹲下身子對正在呻吟地趙五惡狠狠地說:“你的肋骨應該斷了兩三根,所以需要在醫院裏躺上幾個月,如果你還想報複的話,盡管來賓館裏找我們吧,但下次就不是斷肋骨了。”
剛才還無比囂張地趙五,現在隻是趴在地上呻吟著,而麥克則站起來,一臉輕鬆地對我們笑笑說:“沒想到這裏的地痞流氓都這麼不禁揍”。
“他們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我有點擔心地問。
“不會的,不過如果他們身體本來就有什麼疾病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死掉,不過這種人渣死了就死了吧,有什麼可惜的,咱們屬於正當防衛”,麥克滿不在乎地說著,“走,咱們往別處走走吧,看到這兩個人渣,心情就不好。”
“要不要先把你送到賓館裏?他們為什麼要追你?”我們邊往前走,鄭旭邊問驚魂未定的馮晴晴。
“剛才在賓館裏打完人後,這個趙五走的時候,偷偷地在我手裏塞了一張小紙條,那個紙條上說,他在賓館門口等我,限我二十分鍾過去,如果不去的話,不但會打斷我們主管的腿,還說會讓賓館辭掉我,我隻好按他說的做了,然後他就把我帶到了這裏,想對我圖毛不軌,我這才拚命反抗,掙脫了出來,謝謝你們,不是你們,我今天真就遭殃了。”
馮晴晴邊說邊又哭了起來,她那秀美的臉上,充滿了她這個年齡少有的憂傷和淒涼。
“他們這麼欺負你,難道你家裏人不保護你嗎?”鄭旭繼續問道。
鄭旭的這個問題,仿佛一下子戳到了馮晴晴的痛處,她竟然一下子嗚嗚地大哭起來,哭的很淒慘,也很令人心疼。鄭旭安慰似的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馮晴晴哭了足足有兩三分鍾,這才稍微平靜了些,哽咽著說:“我命苦啊,從小無父無母,是被一對七十多歲的老夫婦收養,他們兩位老人,前兩年就相繼過世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孤苦伶仃,所以才被壞人欺負。”
聽馮晴晴的這些話,麥克渾身一震,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知道你父母是誰?”
馮晴晴點點頭:“嗯,我是個棄嬰,被包裹著放在街道上,那還是個冬天,幸虧這裏的冬天不太冷,才沒被凍死,是早起的一對老人發現了我,而那兩位老人,也是無兒無女的,所以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長大了。
雖然我從小喊他們爺爺奶奶,但實際上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唉,也許是命不該絕,我爺爺奶奶說,我從小就很好養,不像一般孩子那麼哭鬧,也沒生過病,他們不費勁地就把我養大了。”
麥克睜大眼睛看著馮晴晴:“啊,怎麼會這樣,咱們的經曆太相似了,我也是一個棄嬰,而且也是被遺棄到這裏的,不過是一對美國的夫婦收養了我,把我養大了,我也和你一樣,小時候幾乎沒生活病,也沒哭鬧過。你是不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有記憶了,比如說,你甚至可以記起你是被一個穿古裝的人放在街道上的,甚至能記住當時那對老夫婦撿到你的情形?”
“啊?是啊?天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確實這樣,會記得當時是一個穿著戲裝一樣的人,把我放在了街道上,怕我凍著,還在包裹我的被褥下麵,墊了塊獸皮,那好像是我記憶的起點,在那之前,就好像沒有任何記憶了;而且我確實能記住那對老人撿到我的情形——他們當時說的話,甚至當時穿的衣服,還有當時的模樣,全都曆曆在目,記得非常清楚。
我有時候都懷疑那也許是我錯覺,因為一個人還在嬰兒時期時,怎麼能對當時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呢?”
我們三個也都聽呆了,想不到兩人竟然有如此相同、而又如此詭異的經曆,尤其是他們說到遺棄他們的、是穿古裝的人,我們幾乎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森林中的、那些詭異的古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