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這種種奇怪的表現,更讓我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但我還是按他們說的,把他扶到了屋裏,我扶王教授時,他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王教授,您好像病的不輕,我們還是把你送到醫院去吧”,當我和王同扶著王教授往沙發走時,王同看著王教授一臉擔憂地說。聽到王同的話後,王教授好像情緒非常激動,他一把推開我們倆,然後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
“醫院……千萬不要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的話,我會死的……會死的很慘”,王教授有點口齒不清、而且異常努力的說道,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王教授為何說出這種 “重話”來,他明顯不正常,這難道不應該去醫院看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我說,你們趕緊……趕緊去附近的城市……然後住進一個酒店裏……酒店名……已經……已經寫了下來了”,王教授說著,艱難地抬起胳膊,往床頭地桌子上指了指。
我們連忙走過去,隻見桌子上的一張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酒店的地址、以及電話,還有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從明天開始,不要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直到你們找到真相為止。”
從字跡上可以看出,王教授些這些字時,好像非常費勁,但我們看到他寫的這些時,更加困惑了,但我們都知道,王教授和那兩個人失蹤的這幾天裏,肯定經曆了極其詭異的事情,才有這些不尋常的舉動。
此時,我們看到王教授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他身體仍在不停的顫抖著,而且氣喘噓噓。這種情景讓我們看著非常心焦,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這種狀態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後,王教授的表情漸漸地恢複了平靜,呼吸也慢慢平緩了,靜靜地坐在那裏,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王教授,您好點了嗎?是不是沒那麼難受了呢?”胡夢輕聲地問道,王教授聽完後,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正常了”。
但說這句話時,語氣裏沒有意思感情,冷冰冰的。
“那要不要把你眼睛上的膠布撕掉?”秦晴繼續試探著問到。
“好的,撕掉吧”,王教授仍然是冷冰冰地回答道。秦晴並沒馬上動手,而是先看了看鄭旭,而鄭旭一直沒說話,她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王教授的一舉一動,見秦晴用目光征求她的意見,她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秦晴又看了看張大軍,張大軍也點了點頭。
秦晴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始撕王教授貼在眼上的膠布,幸虧那是一種用來包電線接口的絕緣膠布,粘性並不大,所以很快就揭了下來。直到這時,王教授才慢慢睜開眼睛,讓我們吃驚的是,王教授的眼睛更紅了,幾乎要流血似的,看著非常嚇人。
“您的眼睛沒事吧?”我吃驚地問。
“沒事,太累了,睡一夜就好了”,王教授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張詭異的微笑,聲音也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好像女人似的,我瞬間感到毛骨悚然——天哪,難道像那個李麻子似的,王教授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大家的臉色都瞬間慘白了。
“哎呀,我要先洗洗澡去,衣服都臭了”,說著,王教授先回到臥室裏,拿了個浴袍,然後走進了浴室裏,把門關好,開始洗澡。剩下我們幾個,全都一臉驚駭地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王教授真的出現異常了,不過據我看,他在剛進屋交代的那些事情,應該是他本人的意誌,我看應該趕緊按他說的那樣做,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究竟經曆了什麼,但他的安排,必定是有道理的,你看呢?鄭旭?”
“嗯,我完全同意您的分析,除此之外,我們也別無選擇,這樣吧,王同、張教授、還有胡夢,你們三個人留下,照看王教授,還有另外那兩個人,我、小明,還有秦晴三個人,去附近的城裏找王教授說的那個酒店,也許一切的秘密,都在那個酒店裏,你們覺得怎麼樣?”
大家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是一個比較合理的安排。
關鍵時刻,除了王教授外,就數鄭旭和張大軍算是我們主心骨了,因此這樣是最穩妥的安排。
不大一會,王教授穿著浴袍走了出來,對我們仍然是點頭微微笑了笑,但卻沒說話,看到熟悉的王教授一舉一動,變得如此反常,我更多地感到了一種恐懼。
天已經全黑了,我們像往常一樣,把晚飯做好,然後仍是在我們住的那個兩居室內的客廳裏吃,王教授已經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了幹淨的衣服,和我們坐在一起吃飯。
從表麵上看,一切都很正常,但我們都已經明顯感覺到,王教授好像變成了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