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那次我還注意到,在那種 ‘黑暗’和地麵接觸的部位,其實是有一個縫隙的——雖然那個縫隙很多人注意不到——那個縫隙大約有半尺高,因此,之後我經常會設想,如果真是那種 ‘黑暗’襲來的時候,是不是趴在地上,就能夠躲過一劫呢?
所以,當我的心跳和耳膜發生變化的瞬間,我就本能似的,立刻趴在了地上,這種反應速度得益於我平時的訓練,如果我晚一秒,肯定也和你們一樣了,果然,我趴在地上後,後背能感覺到一種酥酥麻麻的東西,緊貼著我的上方掠過。
我用這種特殊的方式,間接地感受了那種特別的 ‘黑暗’,那種黑暗好像是有質量的,而且好像還有一種特殊的能量,甚至能感覺到它從我後背慢慢滑過。
當我意識它將要襲來時,我再叫你們趴下,已經來不及了,我看到你們的手電掉在地上,而你們也都慢慢地蹲在了下來,我心裏當時咯噔一下,覺得大事不妙了。
我感到那股 ‘黑暗’慢慢過去後,我才慢慢試著從地上爬起來,當我站起來後,完全沒感到異常。我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查看你們的情況,當我喊你們三個時,你們隻是靜靜地蹲在那裏,完全沒反應,我用手電找了你們的臉,發現你們瞳孔已經散開,兩眼呆滯無神,我就知道你們三個已經被那團 ‘黑暗’影響到了,並處於那種最可怕的狀態。
我當時又急又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我知道,應該馬上把你們三個帶出去再說,我試著拉住你們三個的手,然後你們三個就像是僵屍一樣,麻木地跟我走著,而且一直走了出來。
在出來的時候,我盡量貼著樹幹的內壁走,以防再遇到那團黑暗。幸好平安地走了出來,但你們一出來後,就摔倒在地上,好像暈過去似的,但我摸了摸你們的脈搏,跳的還相當平穩,才稍微鬆了口氣,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慢慢等了。你們終於醒過來了,唉,沒想到這次調查,剛一開始,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王教授一再警告過我們,千萬不能擅自進這個森林,肯定裏麵危險重重,不過既然咱們決定進來,就已經豁出去了,隻要我們還活著,無論如何,都要繼續找下去。”
秦晴說這些時聲音不高,但卻非常堅定,她站起來,高挑性感的身材中,透著一種果敢與堅毅。
鄭旭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又走到了幾米外的、那個樹幹上的門口處,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裏麵,仿佛在快速的思索著什麼。
過了一會後,她突然扭頭對我們說:“咱們調整一下計劃,既然樹幹裏的空間如此危險,咱們先不進去了,還記得前兩天時,那五個日本人吧?其中一個日本人受了很重的傷,他們好像趕緊逃進了森林的更裏麵,咱們就循著血跡,找到他們的行蹤。
我隱約覺得,王教授的失蹤,好像與那幾個日本人也有關係。”
這時,我們也隻能聽鄭旭的了。幸好,地麵上的血跡還在,雖然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沒想到那個日本人用鮮血給我們做了路標。從地上的血跡看,那個日本人應該傷的不輕。
可能是手腕上的動脈斷了,才噴湧出這麼多鮮血來,我們沿著這些血跡,一路跟過去。大概往裏走了很長一段路後,血跡忽然在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突然——不是那種血跡慢慢減少、最後就不見了,而是血跡一直很多、很明顯,但到這裏之後,突然就消失的一點都沒有了。
我們往周圍看了看,這個血跡消失的地方好像很普通,沒有任何特殊之處,難道那幾個日本人是土遁了嗎?
我們在周圍尋找著,但仍然沒什麼發現。從流血量上看,那個受傷的日本人,很可能會死掉,那是不是另外四個日本人覺得沒救了,就把傷者就地埋了?可這附近完全沒有被挖過的痕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幾個日本人是傳說中的日本忍者?他們有特殊的方法鑽進土裏?
鄭旭蹲在血跡消失的地方,仔細地觀察著,她今天紮了個馬尾,幾縷頭發從發束中散落,從臉龐上垂了下來,更襯托出臉部線條的秀美,她緊抿著嘴唇,在艱苦地思索著。
就在這時,鄭旭忽然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把我嚇了一跳,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聽鄭旭說了句:“那幾個日本人好像是劫持走了。”
鄭旭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們就更是一頭霧水了——被劫持走的?被誰劫持走的?鄭旭為什麼有這種推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