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鄭旭的這種推斷,我們都連連搖頭,好像沒人相信。鄭旭卻並沒在意我們的質疑,而是徑自蹲在石坑前,用手電照著往下看,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看了一會後,她猛然站起來,若有所悟地對周凱之說了一句:“咱們回去問問那隻古猿吧,我覺得它好像有些秘密沒告訴您”。這句話讓周凱之一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像在快速的思索著鄭旭這句話的意思。
還沒等王教授回答,正在這時,我隱約看到黑影,從車後麵閃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向我們這邊走過來——天哪,那正是周凱之家的那隻古猿!連周凱之也大吃一驚。
那隻古猿仍然戴著口罩、帽子、還有墨鏡——在這麼黑的環境下還戴著墨鏡,我懷疑它是否能看清楚,不過也許它的視力和人類很不一樣。
那隻古猿走到我們麵前時,還沒等大家說話,它就對著周凱之深深地鞠了一躬,用它有點嘶啞地聲音說:“周老先生,我首先向您道歉,因為的確有些事我是瞞著您的。”
周凱之依然處在震驚的狀態。他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古猿,好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古猿的突然出現,既讓我吃驚,也讓我忽然意識到——雖然這幾天都沒見古猿,但這隻古猿卻好像是在一直關注我們的行蹤,甚至在偷偷地跟蹤我們,而當鄭旭忽然談到它時,它才不得不出來。
古猿向周凱之鞠躬道歉完後,看了看鄭旭,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嘶啞地繼續對周凱之說:“這位女士說的沒錯,我的確向您隱瞞了一些事情,但也是迫不得已……”。
古猿的語氣裏充滿了愧疚和不安,還有些許自責和悲傷,由於情緒比較激動,所以它有點講不下去了。
直到這時,周凱之好像才緩過神來,他對古猿沒有絲毫的責備與不滿,反而用用安慰的語氣對古猿說:“你不要難過,你隱瞞我一些事情,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不要著急,慢慢說。”
古猿這才點了點頭,緩緩地說起來:“正如這位女士所說,這裏確實有其他古猿,可準確地說,它們已經和我們這種古猿,有很大的不同了。我發現這些古猿,大概是四五年前。
那是一天的夜裏,我獨自來到這個墳墓前——和人類不同,我們古猿的睡眠都是極短的,每天能睡一小時就算是長的了。
這個洞內的環境一直都是黑暗的,所以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定期輪換,每過一周,他們就要出去住一周,曬曬外麵的陽光,這是為了他們的健康著想,但對於我們古猿來說,則不存在這種問題,我們即使連續幾十年都待在這種黑暗中,身體和心理上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因此,對於探索、觀察這個山洞,與人類相比,我有很多優勢,在這個巨型的山洞內,我可以徒步走到幾十公裏的深處,在那裏連續待上一兩個月,都不會有任何不適,所以對於這個山洞,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的更深入。
有一次,我走到一個區域時,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而那種氣味,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因為那就是古猿身上的氣味!
聞到那種氣味時,我渾身就像是觸電一樣,猛地一抖,心裏忽然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與恐懼——我之前以為,我的同類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因為我離古猿原來的窩,也就是那個秦始皇陵,已經有幾千公裏遠了,我之前也說了,古猿一般隻在自己熟悉的區域內活動,它們絕不輕易去新地方,隻有智力高、魄力大的古猿,才敢到沒去過的區域,而一般的古猿,都會約定俗成,隻在自己熟悉的區域內活動, 而絕不會去陌生的地方——即使那個陌生的地方近在咫尺,它也不會去。因此它們的活動範圍極小,大概也就幾公裏。怎麼可能來到幾千公裏外呢?
既然這樣,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這個山洞裏,生活中著 ‘本地’的古猿。
於是,我就躲在洞壁下、一個凹進去的地方,守在那裏,想等那些古猿出現,我在那裏一直等了兩天多,而在那兩天多的時間內,我幾乎一動不動,不吃不睡,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對一般人類來說,很難有這種耐力,但我們古猿可以輕易做到這樣,但我終於等到了,但出來的卻不是古猿,而是一種極其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