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古猿為何要養如此怪異的動物呢?因為它是我們的食物。”
聽古猿說如此惡心的動物、竟然是它們的食物時,我不禁有一陣陣反胃,本來剛才還有點餓,現在則食欲全無了。尤其是再想到周凱之剛才說,他看到從石頭裏出來的怪物,渾身沾滿粘液,還有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我胃裏翻騰的更加厲害,嗓子眼一陣陣發癢,壞了,真的要吐!
我連忙衝到衛生間裏,對著馬桶幹嘔了幾下,幸好肚裏已經沒有食物了,所以什麼都沒吐出來,但幹嘔幾下後,覺得舒服多了,看我這樣,古猿沒在接著往下降。
秦晴連忙跟到衛生間裏,問我是不是很難受,這讓我心底湧起一股暖流——看來反倒是秦晴最關心我,當我彎著腰,對著馬桶幹嘔時,她還輕輕拍著我的背,我之前還真發現她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也許我們兩人在那個村裏相處的經曆,迅速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哈,你控製自己意識能力還不夠強啊,隻這麼講講,你就要吐了”,等我回到座位上時,王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大家也都微笑著看著我,這樣一來,屋內凝重、而又沉悶的氣氛,緩解了很多。
但古猿卻一言不發地扭過頭看了看我,雖然因為墨鏡和口罩的遮蓋,我完全看不到它臉上的表情,但我卻能感到它看我時的眼光,有點意味深長,果然,它很有感慨地說:“大家看,人類的聯想力是多麼豐富,光靠想象,身體上就能有反應,這一點,古猿是做不到的,這也正反應出人的想象力是多麼的豐富。
就想象力而言,不光是我們古猿,據我所知,即使那些史前人類的後代們,他們的想象力,也遠沒有人類豐富,他們之間的信息傳遞,連語言和文字都不需要,直接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所思所想,這種異常直接的交流方式,反而限縮了他們想象力的發展。
而反觀人類,彼此交流時,無論是語言還是文字,很多時候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言不由衷,在說一件事時,往往曲折隱晦,令人費盡心思,這種交流方式、雖然很沒效率,但這樣一來,是不是更激發了想象力的發展呢?因為你必須結合當時的具體情境,思考所謂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而不隻是關注語言本身的意思。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史前人類的後代們,會覺得人太難以捉摸,所以他們才讓秦始皇和劉邦的記憶和智慧流傳下來,希望用這種方式,讓秦始皇和劉邦加入自己的陣營中,幫著他們和人類做各種鬥爭。
因為這些史前人類的後代認為,隻有他們,才能讓秦始皇和劉邦以這樣的方式永生下去,而永生是人類最美好的夢想之一,所以,秦始皇和劉邦肯定也會和他們站在一起。”
這個古猿好像確實很有見地,由我的嘔吐,竟然滔滔不絕地講了這麼多。
然後它話題一轉,繼續講下去:“但我們古猿,並不是一開始就以那種動物為食的,是我們到了皇陵後,才開始吃的,但奇怪的是,對於為什麼以那種動物為食,我們的曆史中卻沒有記載。
這也很不尋常,因為我們古猿對於自己的曆史,是非常重視的,所以才有我這種專門負責記載曆史的古猿,凡是古猿群體中發生的大事,都會被記錄下來的,但如此重大的事情,無論是我們的文字曆史,還是口頭曆史,都沒有提及,這就極不尋常了。
我一直想搞清楚這個問題,可到現在為止,卻一直沒能搞明白。
當我在繼承劉邦的記憶和思想前,我吃那些怪異的動物時,並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但自從我繼承了人類的思想和記憶之後,再吃那種動物時,我卻感到特別惡心,我寧願吃一些外麵采摘的果子,甚至一些野兔之類,也不想吃那種動物了。
還有一點,讓我覺得那種動物很特別——它們的生殖方式很特別,它們既不是胎生、也不是卵生,而是分裂似的生殖。比如,那種動物長到一定的階段後,身體上會忽然冒出另外一個頭來,緊接著,身體其他的器官,也會在它的身體上陸續生長出來。
這樣很像是人類中的連體人一樣—— 一個身體上,可能有兩個頭,三隻腿,四隻手臂等,我也是在繼承了人類的記憶後,才覺得這種生殖方式不但怪異,還很恐怖。
但這種連體狀態,會不斷發育,直到另外一個新長出來的身體變得完全完整,然後就會和原來的身體分離。這樣一來,原來的一個個體,就會分裂成兩個,它們就是用這種方式繁殖。
但有一天,這種動物卻發生了誰也沒料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