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同這麼一說,我和溫秀清二伯就更糊塗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那個洞口明明就隻有拳頭大小啊!
王同又觀察了一會,才放下手掌,他一臉震驚地解釋:“我們之所以看到那個洞口隻有拳頭般大小,是因為洞口的光線,發生了奇怪的折射、反射現象,使本來很大的洞口,看起來變得很小了。”
王同這麼一解釋,我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不知由於什麼原因,洞口的光線發生了奇妙反射、折射,就像我們看到筷子插進水裏會變彎,而一些很大的東西、經過光線的折射、反射後,會變得很小,這都是一種視覺的錯覺而已。而我們現在看到的洞口,就是這種現象——它本來很大,但經過特殊的光線作用後,看起來卻隻有拳頭大小了。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不過我還是挺相信王同的判斷的,雖然他在曆史知識方麵、與我們專業的考古人員相比,不算不太強,但他的科學素養卻是極高的。可洞口的光線為何會發生這種奇妙的變化呢?現在還不得而知。
這時,王同往周圍看了看,仿佛是在找什麼東西,突然,他把外套脫掉,走到旁邊的一個溪水邊,把衣服浸在水裏,然後拿著濕漉漉的衣服,又走到了峭壁下麵,我又被他搞糊塗了。
隻見他把濕衣服團成一團,用雙手抱著,好像抱著一顆球似的,靜靜地等在那裏。
“他這是要往上拋濕衣服”,溫秀清二伯的思維、顯然比我敏捷而又清晰。
“那他現在為什麼不拋呢?”為了不打擾王同,我低聲問溫秀清的二伯,而老頭則立即就回答道:“他這是在等山風。山裏的風,很多都是從地麵、沿著崖壁往上刮的,如果單純用自己的力氣拋,不一定拋到七八米那麼高、或者更高的位置。”
溫秀清的二伯還沒說完,真的一股劇烈的山風刮過來,而且確實是從下往上刮的,這時,隻見溫秀清雙手猛地一拋,把那團濕衣服拋了上去,那團濕衣服借著那股山風,飄飄悠悠地輕鬆就升到了七八米的位置,就在這時,就聽砰地一聲巨響,那團濕衣服冒出一股黑煙後,便直直地落了下來,而那聲巨響,在山穀中回蕩著。
我們連忙圍過去看,發現那團衣服已經完全被燒焦了,散發出一種難聞的焦糊味,還冒著絲絲黑煙。
王同又往回退了一段,去觀察峭壁上的那個山洞,當他立定、並看了看峭壁上後,興奮地向我們揮著手,卻沒高聲叫喊,可能是擔心高喊聲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危險似的。
我和溫秀清的二伯也連忙跑過去,往峭壁上看,這才發現,那個峭壁上七八米高的地方,果然出了一個大大的山洞!我不由得驚呆了,難道那頭牛真的從這個洞口鑽進去了嗎?
“現在洞口下方地那個強電場,應該清除掉了,而洞附近的光線,也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咱們應該進那個洞口看看”,王同很果斷地說道。
還沒等我表態,溫秀清的二伯就點頭同意了:“我也很想進去那個洞口看看,這個方圓幾十裏、甚至上百裏的大山體,其周圍都是這種懸崖峭壁,沒有一個缺口,我也沒見過一個山洞。
因此,不光是我,恐怕我們這裏所有的人,祖祖輩輩都沒攀上過這個山體,也沒人鑽進到這座山體內部去看過,所以這座山體,對我們來說是極其神秘的;除此之外,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那頭牛也極可能真的從這個洞口鑽進去了,因此,我非常想知道這個洞裏究竟有什麼?”
“可我們沒帶繩索,峭壁又這麼光滑,怎麼攀上去呢?要不先回去拿繩索,然後再爬上去”,我建議道。
但溫秀清的二伯卻搖了搖頭說:“咱們到這裏,已經走了七八裏路程,如果再回去那繩索的話,這一來一回,不但要耗費很多時間,體力也會嚴重消耗的,我剛才注意了看了一下峭壁,發現從地麵到那個洞口的位置,不但有幾個凹槽,還有幾個石頭縫隙,我們在山裏長大的人都知道,憑借這些凹槽和縫隙,咱們就可以攀上去了。”
“可我們攀崖能力都不行啊,老人家,即使有這些凹槽和石縫,我們也爬不上去的”,王同無奈地連連搖頭說。
而老頭隻淡淡地說了句:“沒事,我有辦法,讓咱們三個都爬上去,並進入到那個洞裏”,說完後,老頭也不再多做解釋,而是鑽進了山路旁邊的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