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神秘的出現(2 / 2)

但我爺爺經過這件事後,頭發胡子全白了,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多歲,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並且再也沒笑過,整天一臉苦相。在我哥哥死後的第二年,我才出生,從那之後,爺爺的臉上,才又漸漸有了笑容。

從我記事開始,就好像從沒和爺爺分開過。

他連睡覺時,都會用一根繩子,一端綁在我的腿上,一端係在他的手臂上,一眼看不到我,就會急得大喊大叫,可能我哥哥的死,對他老人家打擊實在太大了,他不想同樣的事情再在我身上發生。

雖然我哥哥淹死了,但在我長大的過程中,卻感到好像處處都有我哥哥的影子。

比如,我記得在我十歲之前,每年秋天的某個夜晚,我爺爺都會點著油燈,在桌前守一夜,那時候小,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要一夜不睡,我長大後才知道,原來那就是我哥哥淹死的日子。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然算不上詭異,但實際發生的事情,卻遠不止於此。

我還模模糊糊記得,有一年秋天的一個夜裏,又到了那個特殊的日子,我爺爺點著油燈,開始守夜,我因為那時還很小,也就到剛記事的年齡,小孩睡的特別多,所以很早就睡著了,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醒了過來,而且迷迷糊糊聽到了爺爺的說話聲,除了爺爺的說話聲外,好像還有一個孩子的聲音,當時因為困得厲害,勉強睜開眼看了看,發現屋裏除了爺爺外,好像還有一個孩子。

當時因為太小了,也就沒多想,也是後來長大、並經曆了一係列詭異的事情後,我才猛然想到,那個孩子會不會就是我死去的哥哥!但第一次有這種想法時,我大概已經十五六歲了,那時已去城裏上了初中,不在家裏住了。

當我有這種念頭時,最強烈的感覺,除了震驚外,竟然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到現在為止,我都沒完全搞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那種微妙的心理,可能是我對哥哥的感情太深了,雖然在他生前,我們連麵都沒見過;或者說,也許我是他生命的一種延續,反正無論他是人是鬼,如果出現在我麵前時,我都沒有太大的恐懼。

不隻那一次,在隨後四五年、我哥哥忌日的夜裏,我都能在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聽到我爺爺和一個孩子交流,這件事一直持續到我十歲時才結束。我被父母接到了城裏,開始上新式小學,但爺爺每過五六天,都會徒步走到城裏去看我,那時城裏和我們村之間,因為山路太崎嶇了,所以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隻能靠走,但即使從近路走,也要走整整一天,可爺爺為了見我一麵,每次都這麼不辭辛苦。

每到寒暑假時,我仍會回到村裏和爺爺一起住,可從那以後,再也沒在家經曆過哥哥的忌日了。

每次寒暑假回來時,時常看到爺爺房間裏,有些孩子的衣服,而那些衣服明顯不是我的,是我從未穿過的衣服,有一天我好奇,就穿上試了試,發現有點大,應該是十四五歲的孩子才能穿的,而且那些衣服都是新的。

雖然那時很小,可我冥冥中覺得,那應該就是哥哥的衣服,但我卻從未主動問過爺爺。

我四五十歲,再次一個人回到這間老屋住時,每年的秋天,仍會發生些怪事——比如,在睡覺前,我明明記得已經插上門、並且吹滅燈了,但忽然醒來時,卻發現門變成了虛掩的了,而且油燈也亮著,我隱隱約約覺得,是我哥哥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想,這好像是一種直覺似的,不用任何推理和邏輯思考,自然而然的就會這樣想。”

雖然溫秀清的二伯說,他對著這種怪異的現象並不害怕,但我卻嚇得身上陣陣發冷,王同也是一臉的驚恐。

“那當您再次搬回來住時,您和你哥哥有過近距離接觸嗎?”我幾乎鼓了鼓勇氣才問出這一句的,問這句話時,我感到自己的聲音都有點發抖。

而溫秀清的二伯則依舊很平靜地點了點頭:“算是有過吧,不過隻有過一次,那還是七八年前的那年秋天,我當時忽然得了重感冒,並發起了高燒,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因為親人都不在身邊,所以也沒人照顧。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多,虛脫的進入了半昏迷狀態,我連起來吃東西、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直到了午夜時分,我好想被什麼東西驚醒了,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忽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屋裏的油燈被點著了——雖然當時頭昏昏沉沉的,但我記得非常清楚,我根本沒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