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憑借我跟爺爺學習的狩獵經驗,既沒發現洞口有猛獸的痕跡,比如毛發,腳印等,也沒看到有糞便之類的,因此,我判定洞內應該沒有猛獸;可為了以防萬一,在進這個洞口之前,我還特意往洞裏扔了幾塊石頭,並在洞外側耳細聽了很久,也並沒聽到洞內有可疑的動靜,便放心地鑽了進來。
進洞後不久,因為太累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我屋裏的地上了!
而且以後每次到這裏來,都完全一樣——先是當我從洞口往下爬時,我就會失去知覺,醒來後,就發現來到這裏了;當我想要出去的時候,就鑽到這個洞穴裏,睡著後再醒來,也就會回到我屋子裏了。
實話說,如此詭異的方式,雖然我經曆了很多次,但我自己仍然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我對這一切無法解釋,這就是我們一般人的心理特點——當我們對一件事完全無法理解時,往往很難相信它是真的。
不瞞你們兩位,我這幾十年來,曾經希望從外麵找到這個地方,於是,我以我們村為中心,往周圍各個方向上,都走了有上百裏的路程,但卻並沒發現這裏。
也就是說,隻有從我屋內的洞口下來後,才能到達這個地方,但從外麵找,我從沒能找到過這個地方,這才是最詭異之處。因此,我才說這裏可能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世界。
而且,我之前來這裏時,也見過那個水中的影子,也感到兩腿發麻過,但從沒聽到那個影子說話,而今天,當聽它說這裏是什麼’陰陽之地’,來到這裏的人,會 ‘不死不活’、 ‘半死半活’,我才猛然想到看看自己的雙腿,果然看到我腿上有些又紅又紫的斑點,那和屍斑一模一樣,我就更加覺得這裏非同尋常了。”
我和王同都聽傻了!
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怪事,無論是多麼怪異,大概都還可以理解的,但對於老頭說的這種事,我們卻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難道我們在這個洞裏睡一覺,就真的可以回到老頭的那個屋子裏嗎?如果當我們醒來後,卻發現仍舊躺在這裏的話,那麼我們會不會絕望到崩潰?
還有,按溫秀清二伯所說的那樣,這裏至少離村裏至少一百裏開外,而我們從溫秀清家到這裏,大概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但在這地形險峻的大山裏,即使用一天一夜的時間,也不會走到百裏之外的。
這一團團無法解釋的迷霧,讓我們感到頭昏腦漲了。
“要不要我們現在就睡?看看睡醒後,能不能真的回到您那個房間裏?”聽王同這麼一問,連我都覺得很荒謬,但無論如何,想回到那個村裏,我們也隻有這種聽起來荒誕不經地方法了。
“可我現在一點都不困,硬睡也睡不著啊,又沒帶安眠藥,再說了,吃安眠藥的話,也許就不靈驗了”,我有點哭笑不得地說。
但溫秀清的二伯則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嗯,我之前鑽進這個山洞時,都是夜間時分了,和你們一樣,心情也都很忐忑,生怕一覺醒來,仍然沒回我的房子內;或者怕自己因為過度擔心,而睡不著。
但幸運的是,每次夜間我鑽進這個山洞後,都能很快睡著,而每次醒來,也都能回到屋內,算是屢試不爽,神奇得令人難以置信。因此,咱們也不用太擔心,現在還是白天,等夜幕降臨後,我們應該能順利睡著,希望我們一覺醒來,就回到了我的屋裏。”
老頭的這些話,讓我和王同覺得安慰了些。
“老人家,您是怎麼知道我們倆來這裏的呢?我倆本來是在溫老師家裏地板睡的,怎麼一覺醒來,就來到這裏呢?另外,我有點想不通——我倆根本沒沿著您屋裏的洞口往下爬啊?怎麼就突然來到這裏了呢?”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想起來問這個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問題。
老頭又長歎了口氣說:“說起來,這事也湊巧。你們也都知道,我手臂疼,被車送到了城裏,有三個專家,特別為我診治,他們隻是在我那個傷疤上塗了些藥水,我很快就不疼了,而且傷疤周圍的皮膚,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而不再是那種紅色,專家們還說,以後不用擔心了,我的這種怪異的疼痛,絕不會再犯,這讓我很高興。
既然沒事了,我就著急回來,因為我隱約覺得,這裏應該會發生什麼意外,於是,我在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的上午——就回到了村裏,但一回到村裏,就發現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