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奇怪的習俗(1 / 2)

“哦?除此之外,難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我有些吃驚地繼續追問。

老頭歎了口了氣,沒說什麼,而是擼起右臂,在燭光下,我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種奇怪的傷痕——手臂肌肉上有四個深深的小坑,每個小坑有米粒大小,卻足足有兩厘米深,而且小坑周圍的皮膚,微微變成了紅色。

“這種傷口,好像是被什麼野獸咬的吧?”我試探著問。

老頭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是被一頭雞咬的”。我們三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被雞咬的?怎麼可能呢?雞怎麼可能會咬人呢?據我所知,雞連牙齒都沒有,它又怎麼可能咬人呢?

大家都愣愣地等老頭解釋。

老頭放下袖子,卻反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你知道咱們村裏,為什麼不養豬、牛、羊、狗、或者雞鴨之類的嗎?”

對於這一點,我和秦晴剛一進村時,就有這樣的疑問,不隻是我們不知道,但溫秀清也一臉困惑地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這是我們村的一個風俗,就是要是養這些畜類、或者家禽,就會不吉利,至於怎麼個不吉利法,我具體還真說不上來,並且這個風俗世代相傳,也不知過了多少代了,一直都如此。”

老頭聽完溫秀清的這些話,微微點了點頭:“嗯,好多風俗就是這樣,時間長了,就形成一種誰也說不清、但都照著去做的習慣了。但我知道,村裏之所以不養這些家禽和畜類,是因為隻要一養,這些家禽和畜類就會傷人。

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有幾年大旱,周圍山上的獵物,好像也少了很多,就有個村民不遵守這種習俗,養了幾隻羊,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村裏的族長勸他好多次,但那人卻一意孤行,仍然繼續養,因為咱們這個村裏的姓比較雜,族長的權力很有限,所以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但就在養了半年後,那人卻被那幾隻羊,活活地給吃掉了。當時我還去看了,發現那幾隻羊滿嘴血汙,還在撕咬著那人的屍體,那人的屍體已經被撕扯的一片狼藉,半張臉皮已經被撕下來,就在我腳下不遠處,而顱骨上,隻掛著血肉模糊的半張臉,肚子也被那些羊撕開了,內髒流了出來,一片狼藉。

屎尿的騷臭味,血腥味,混在在一起,令人作嘔,那景象真是慘不忍睹啊,那才算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恐怖事情,直到現在,我腦海中還時常會浮現出那可怕的一幕……唉,太可怕了,細節我也就不細說了,總之那太血腥、太殘忍了。但村民們卻隻是圍觀,而沒上去製止那些羊,因為對他們來說,那種羊已經被妖怪附體了,誰碰誰倒黴。隻能等村裏的神婆作法後,再做處理。

最後,神婆終於來了,但她來做法時,不是燒香、畫符、念咒之類的,而是牽來了村裏的一頭牛,說來也奇怪,那些羊見了牛後,好像非常害怕似的,立即停止啃食那人的屍體,而迅速縮成一團。

而那頭原本很溫順的牛,見到那幾隻滿身、滿嘴是血的羊後,立即衝了過去,用角猛抵,如同發瘋了一樣,尖利的牛角插進了那幾隻羊的身體裏,那幾隻羊發出慘叫聲,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種慘叫聲不像是羊的叫聲,而更像是人的慘叫,讓人不寒而栗。那幾隻羊被牛角刺進身體後,都倒在地上,身上流出血來,不大一會,便奄奄一息了,那頭牛才慢慢停止進攻,站在一旁呼呼的喘著粗氣。

這時候,神婆才命人把那頭牛牽走,然後在那幾隻羊身上,澆上桐油點燃,把那幾隻怪羊燒死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人敢養任何家畜、家禽之類的了。在我們這個村裏,隻要養任何家禽、家畜之類的,最後都會變成猛獸,因此,這也成了一種風俗,雖然現在村裏的很多年輕人,覺得這不過是種迷信,但在潛意識中,也都認為不吉利,所以直到今天,仍沒人去養,也可以說,這些禁忌已經變成了我們村的一種宗教。

當然,我手臂上的這個傷疤,也是因為打破這種禁忌而導致的。

那時,我隻有十三四歲,上山打獵時,抓到了一隻山雞,看那隻山雞很漂亮,我就在房子後麵、兩塊巨石的夾道裏,偷偷地養了起來,因為那裏幾乎沒人去。

用一條細鐵鏈,一頭拴在雞腿上,另一頭則拴在旁邊的一顆樹上,那隻雞我養了三四個月,我漸漸發現,它的喙越來越長,而身體也越來越強壯了,每天的食量也越來越大,吃不飽的時,就會咯咯直叫,這些現象都非同尋常,但當時小,也沒多想。

有一天,我喂它時,它猛然衝了上來,用嘴一下子夾住我的胳膊,並且狠狠地咬住,我覺得有幾個尖利的東西,深深地刺進我手臂裏,當時疼的我差點暈過去,我用左手本能地猛敲那隻野雞的頭部,敲了至少有十幾下,那隻野雞才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