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鄭旭卻苦笑了一下,很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我說:“你難道不知道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嗎?你難道不知道女人愛化妝嗎?我每天都會化淡妝,撲點粉底,所以,我即使臉色變得和你們這樣黑,恐怕看起來也不明顯吧?”
鄭旭的這個回答,讓我和王同有點尷尬地啞然失笑,是啊,人家鄭旭也算是個氣質美女,並且事業有成,還留美深造過,這樣的女人生活肯定很有品質,平時她雖然穿的很簡單樸素,但也應該是經過精心搭配的,看起來低調而又有內涵,這樣的女人化點淡妝,再正常不過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看來我想問題時,還是擺脫不了男人的角度。
“不過不隻是你們沒想到這點,恐怕連秦明偉的父親也沒想到”。
“哦?這又是從何說起呢?”王同連忙問道,我也不理解為何又忽然扯到了秦明偉的父親。
“嗯,我們在那個洞口的經曆,秦明偉的父親應該也看到了,他也許和你們倆一樣,同樣注意到我的臉色沒怎麼變化,並且我還把你們兩個拉到了安全地帶,也誤認為我受的影響比較小,於是就編造出那隻怪獸、對男女的影響不同的鬼話來。
其實,我當時的感覺和你們差不多,不過我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反應速度和忍耐力比你們更強而已,所以才能把你們及時拉出了危險區,實際上,我的意識當時也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了,我自己的感受,當然我自己最清楚。
秦明偉父親的這個謊言,其實是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他自己的秘密——我剛才說了,根據他的這個謊言可以猜出來,秦明偉的父親可能看到了我們在那個洞前一係列反應,而且還觀察的非常仔細,可能連我們的臉色變化、也都注意到了;此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連他自己、也不太了解那個洞內的怪獸,因此,就憑看到的表麵現象,認為那個怪獸對男女的影響不同。
但總而言之,對他們父子記憶轉移的能力,以及他們做很多事情的動機,我們還很不了解,所以我們麵臨的形勢還是很複雜。”
聽了鄭旭的總結,我們才更加意識到,秦明偉父子比我們原本設想的要複雜的多,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也許隻不過冰山一角,並且真真假假,而大量的秘密,我們還都不知道。
“聽鄭旭這麼一說,我覺得秦明偉父子,真算是手眼通天啊,我們去那個洞口、還有和那人的對話,他居然都知道,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我們現在的談話,他們會不會也知道呢?”王同的這種擔憂,聽起來真讓人膽戰心驚,我忽然想到一句話,“不了解的危險才是最大的危險”——因為不了解,所以也就根本無法防範了。
“應該不會,據我判斷,他們之所以了解咱們的行動,是因為那些晶體。雖然我還不知道那些晶體究竟是什麼,但通過那些晶體,他們應該可以獲取信息。
那種晶體好像隻能種在地上,而我們現在是在二十層高的房間裏,那種晶體應該無法收集到咱們的信息,而且,那些晶體的生長需要土壤和空地,但在這個賓館的周圍,都是店鋪、馬路之類的,並且地麵全是水泥路、柏油路之類的硬化路麵,也根本沒有土壤的。
所以,今天我們不該在公園裏討論事情,因為那裏有土壤、有空地,隨便便可能有那種晶體,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如果沒有今天的錯誤,我們恐怕還發現不了這一點。”
鄭旭說的這些雖然很重要,卻並不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等她講完這些,在喝水的空檔,我連忙問了個更根本的問題:“你怎麼想到忽然去那個小樹林?在那個小樹林裏發生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在這種極其複雜的線索中,我和王同隻能充當提問的角色了,因為雖然我們也親身經曆了這些事情,但卻沒根本沒能力厘清和分析,光是想想這些千頭萬緒的線索,就已經讓我感到頭昏腦漲了,更別提進行詳細而深入地分析了。也夠難為鄭旭的了,她不但思考、分析這些紛亂複雜的線索,還要向王同和我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