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我在那個小縣城裏,看到過很多怪異的動物,但對我來說,這種雙頭蛇的恐怖,卻遠超過那些詭異的動物。
我記得一本書上曾經說過,在人類的天性中,都深藏著一種“毒蛇恐懼”,也就是說,大部分人對蛇類有種特殊的恐懼,因為在人類發展的早期,都生活在野外,很容易遇到毒蛇,這種毒蛇恐懼”,能讓早期的人類躲避毒蛇,從而遠離毒蛇的襲擾,也是人類進化出來的一種自動保護的心理機製——隻有極少的人不怕蛇——所以,對多數人來說,蛇本身就夠可怕的了,而且還是這種雙頭蛇。
我們對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中國古代有種傳說——見雙頭蛇者必死!是說隻要看到雙頭蛇,那麼就離自己的死期不遠了,雖然這是一種迷信,但是突然見到如此恐怖的雙頭蛇,確實對人的心理有極大的震撼。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就更加匪夷所思,甚至我覺得我差點就被嚇得尿失 禁了。
王同的膽子比我大一些,他雖然也驚叫了一聲,但情緒總算沒失控,手電也沒掉在地上,但他也絕不像鄭旭那樣,敢離那條雙頭蛇如此近。
我現在不得不佩服鄭旭的膽子和心理承受力——她蹲在地上,拿著手電,近距離地觀察著那條雙頭蛇,並且聲音淡定地說了句:“從這條雙頭蛇的頭部特征來看,它應該不是毒蛇”。
我也咬著牙鎮定了一下情緒,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然後鼓起勇氣,大概在離一米多的地方,看著那條雙頭蛇的一舉一動,我能感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就見那條雙頭蛇的兩條頭豎立著,並且不停的吐著芯子。
忽然,就見鄭旭迅速把手電放在地上,然後騰出手來,從口袋中掏出一副橡膠手套來,迅速地戴上——她這是要幹麼?還沒等我和王同反應過來,隻見鄭旭一把抓住那條雙頭蛇的脖子,然後猛地往上一提,把那條雙頭蛇從洞內整個扯了出來。
就在把那條雙頭蛇扯出來的一瞬間,我們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在那條雙頭蛇的另一端,竟然還有一個頭!原來這條蛇竟然有三個頭!而且第三個頭比那兩個頭合在一起都大!
看到這條有三隻頭的蛇時,我不單單是害怕了,還感到一種強烈的惡心、嘔吐,胃裏翻騰的厲害,心口堵得難受,有種醉酒般感覺,我努力地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終於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這次王同也沒比我好多少,他“媽呀”叫了一聲,往後躥了好幾米,並且啊啊地驚叫了兩聲。
鄭旭卻始終冷靜的地抓著那條蛇,並且用手電照著、看的很仔細,那條三頭蛇在鄭旭的抓握下,拚命地掙紮著,還發出一種尖叫聲,這種尖叫聲在夜間傳出很遠,聽著讓人膽戰心驚。
不是蛇沒有聲帶,不能發出聲音嗎?怎麼這條三頭蛇還會叫呢?真是太怪異了。而蛇之所以發出嘶嘶聲,是因為舌頭和口唇的摩擦造成的,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發出這種尖叫聲的。
因為這種三頭蛇看起來太讓人不舒服了,所以我和王同都不太敢正眼仔細看,隻是側著頭,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
鄭旭觀察了一會後,猛地一甩手,把那條三頭蛇扔了出去,在黑暗中,我聽見“哇”的一聲,好像是那條三頭蛇落到地上時發出的聲音,鄭旭看了一眼我們倆個驚魂不定的男人,淡淡地說了句:“好了,今天咱們收獲不小,可以回去了。”
直到這時,我倆才稍稍回過神來。
“這種雙頭蛇和三頭蛇,其實都是一種畸形而已,雖然理智上有這種認識,但我看到時,還是感到這種畸形蛇看起來實在是太嚇人了,我看小明也嚇得不輕,唉,我們兩個大男人今天真丟人,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在回來的路上,王同有點自嘲,又有點感慨地說道。
而鄭旭隻是微微搖頭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我想在鄭旭麵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曆史知識,於是引經據典地說:“在《詩經》的《爾雅·釋地》中,就記載過一種叫做枳首蛇的蛇類,這種蛇的身體兩頭都有一個頭。沈括《夢溪筆談·雜誌二》中也寫到, ‘宣州寧國縣多枳首蛇,其長盈尺’,寧國縣就是安徽省的一個縣,沈括記載那裏的雙頭蛇比較多。
總之,古代很多文獻裏,對那種兩端都有頭的怪蛇,記載還是挺多的,並說人看到後,會很快遭遇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