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蒙老頭說到這些能模擬各種場景的蟲子時,雖然我們很吃驚,但也並不覺得意外,因為無論是那些形成烏雲的種子,還是那種綠色晶體生成的蟲子,都與蒙老頭講到的蟲子有類似之處,真正讓我們震撼的是,這些蟲子竟然不受那些村中人的控製。因為我們此前一直以為,這些蟲子也完全是由那些村民們操縱的。
更讓我感到好奇的是那個何文清,他究竟是什麼人呢?通過蒙老頭講的這些可以知道,不但他的舌頭異常,而且還知道那麼多秘密。難道何文清也是那個村的村民?
當我提出這個猜想時,蒙老頭卻連連搖頭說:“可以確定的是,何文清不是那個村的人,我當時也有你這種猜測,並向何文清當麵求證過,但被何文清明確否認了,怕我不相信,他還讓我看了一下他的後腦——他的後腦確實沒有小李的那種凸起。
我知道,後腦的凸起,是那些村民最獨特的特征,何文清卻沒有,這就說明他的確不是那個村的村民,可既然不是,何文清又怎麼知道那麼多秘密呢?
關於何文清的身份,雖然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但在那之前,卻沒有主動問過他,因為我知道,即使問他,他也不會說的,我父親與他交情莫逆,兩人還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何文清都被把自己的身份、經曆告訴我父親過,就更不會對我講了,但讓我很感意外的是,何文清不但詳細介紹了那種蟲子,竟然還主動說起了他的身份,這太令我感到意外了。
何文清說,那些蟲子是這裏的另外一股勢力,甚至是比那個村莊更加神秘的力量,至於這些蟲子和那些村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既敵對,又合作,並且那些村民,也對這種蟲子懼怕三分,不敢輕易招惹。何文清還講了一件那種蟲子和村民之間的事,聽起來很匪夷所思。
那還是在唐朝時,幾個金發碧眼的西域人,忽然出現在這座小縣城內,誰也不知道那幾個西域人、為何翻山越嶺來到這個偏僻的小縣城中,當時在這個小縣城中,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因為小城中的百姓,誰也沒見過長成這種模樣的人,於是,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圍觀那幾個西域人,這在小縣城的曆史上,算是件大事。
那幾個西域人在這裏住了幾天後就走了,好像什麼也沒幹,小縣城中又恢複了平靜,但不久後,這個小縣城中的人,卻漸漸發現有很多事不對勁了。
首先,溪水裏常見的魚類沒有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大頭魚,那種大頭魚有一張漏鬥似的大嘴、而且嘴裏有很多尖利的牙齒,以前這裏從未出現過這種魚,很顯然,原來那些溪水中的魚,是被這些大頭魚吃掉了。
而這種大頭魚的肉卻又酸又苦,根本不能吃。在那時,這些溪水中的魚,可是小城居民主要的食物來源之一,怎麼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呢?這還不算,這裏的小溪中,也忽然出現了一種綠色的水草,這些水草迅速繁衍,溪水被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發出了難聞的惡臭味,這樣一來,連小城居民的飲水,都遇到了重大威脅;更可怕的是,連周圍的山上,都忽然長出了一些紅色的苔蘚,這些苔蘚和水草一樣,也迅速的蔓延開來,它們所到之處,所有的草、甚至樹木,都慢慢枯死,這些都讓周圍的環境,遭到很大的破壞,小城的居民們又驚又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這麼多奇怪的物種。
對那些紅色的苔蘚和水草,他們不分日夜的清除,但清完前麵的,後麵的卻又長了出來,一時間,人們的食物都成了問題,上千年來,這裏一向環境優美,山中的獵物、水中的魚,不但味道鮮美,而且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當環境出現了這些奇怪的變化後,周圍山中的獵物越來越少,水中原有的魚也幾乎絕跡,隻剩下那種根本沒法吃的大頭魚了。
不但是小城的居民,即使在深山中、那個神秘村莊中的村民也非常焦慮,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這裏的環境被破壞,那麼守護皇陵的整個係統,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們根據自己掌握的知識,配了些特殊的藥進行噴灑,雖然控製住了局麵,但卻沒有根本上的改觀,那些水草、苔蘚雖然蔓延的速度有所減緩,但仍在慢慢的繁殖著,眼看這裏的環境就要被破壞殆盡了,但事情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機。
那是一天的夜裏,皓月當空,城中的一些居民,仍在周圍的山中清除那種紅色的苔蘚,忽然,人們聽到一種特殊的動靜,那種聲音好像是在刮風,又像是千萬隻蠶吃蠶葉沙沙作響,並且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