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軍的這個比喻雖然乍聽起來有點拗口,但也倒讓我們理解了那種 “烏雲”的特性。
在王教授和張大軍講這些事情前,鄭旭就斷定那種烏雲是一種生物,她又發現了什麼證據呢?還有,看到那團烏雲時,鄭旭為何想起敲擊那個羊角狀的東西?這對我們來說,都是謎團,而且我注意到,在王教授和張大軍講時,鄭旭仍然是一副平靜地沉思狀,沒有絲毫的興奮和吃驚。
還沒等我們問什麼,鄭旭就主動緩緩地解釋道:“不知大家注意沒有,當崖壁上那一團團烏雲出現時,崖壁附近樹上的鳥,都受到驚嚇般地飛走了,鳥警惕性要比人要高的多,它們之所以倉皇飛走,肯定知道那種烏雲的危險,如果那隻是一般烏雲的話,鳥絕不會有那種表現的。
當然,這隻是一種跡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現象,更讓我確定那種烏雲不是普通的烏雲,而是一種生物——不管是什麼樣的雲團,都會受風向的影響,當時刮得正好是東風,而東風吹到西麵的崖壁上之後,經過崖壁的發射,會形成很多亂流,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有雲團靠崖壁太近,而不受從岩壁上反射出來的氣流的影響。
但那些雲團卻非常奇怪,它們竟然能緊貼崖壁,並且是上下運動,而不是橫向運動,好像完全不受崖壁反射氣流的影響,根據一般物理常識,如果在平麵方向上受到一個力而沒發生移動的話,那必然產生了一個相反的力,才能維持這種平衡。
也就是說,那團烏雲隻有自己能產生動力,才能抵消岩壁上氣流的衝力,保持相對穩定的狀態,既然能自己產生動力,那應該就是一種生物了,這就像是一隻鳥和一支風箏的區別——風箏隻能隨著風向飄動,而鳥卻能逆風飛行。
既然我推測那是種生物,那麼我自然就想到了這個羊角狀的東西,因為這裏所有生物智力都非同尋常,並且都受這種敲擊聲的影響,於是,我就試著敲擊起來,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另外,在王教授說的那個故事裏,謀士的屍體幾乎瞬間就被那團烏雲 ‘吃掉’,這也很像是自然界的一種現象——比如在滇緬的叢林中,有種專門吃人的螞蟻,隻要螞蟻足夠多的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個活人啃成一堆白骨,也就是說,這種無數個微小的個體,有著驚人的蠶食能力,於是,我就猜想那種烏雲就像蟻群一樣,是一群生物的組合體。
而張教授說的那個例子,更是對我們有啟發,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那團烏雲也許真是某種礦物質和微小昆蟲的混合體,它們有極強的吸水性,能夠吸引水汽,形成真正的烏雲,從而出現降雨,如果真是這種原理的話,那麼下雨的謎團,我們總算是能初步解開了。
還有一點,大家也應該都注意到了,這個城裏有很多湖,而且根據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這些湖的水平麵高度一樣,說明這些湖水底部是相通的,並且下那麼大的雨後,湖水竟然不上漲,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這一帶的地下水源非常充足,在這麼一小塊平地上,就有這麼多的湖,並且這些湖的底部都是和地下水相通的,不但如此,在山裏也有很多湖,既然有如此充足的水源,如果那種烏雲真是吸水性極強的礦物粉末組成的話,完全可以吸收大量的水汽,並且這是一種連鎖反應,如同滾雪團一般,越積越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調動風雨就不再是完全不可理解的了。”
聽完鄭旭這些條理清楚的分析後,我們除了連連點頭外,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好,也絲毫找不出可以反駁可質疑的地方。對於調動風雨的秘密,我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並且連自稱小李父親的那人也不清楚其中奧秘,我甚至覺得對於這個秘密,我們也許永遠都搞不清楚,甚至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但沒想到鄭旭卻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