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見那人一臉慍色,便連忙解釋這個消息的來源,那人聽完後,態度才緩和下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這都是不得已撒的謊,是為了小李再回那個村,小李的母親其實沒死,隻是被我們村的人帶回去了。
而我要麵對的懲罰,就是要接受那種最恐怖的 ‘麻雀的魔咒’,到那時,不但是我,連我的子子孫孫,都要經受無法躲避的、最恐怖的煎熬,所以,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想辦法摧毀這座秦始皇陵,從而摧毀我們那個村,讓我們這些人,都真正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真正這麼做時,我卻覺得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好像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可我知道,我除此之外,已經無路可走,不單是為了我自己,更重要的還為了我的兒子,我也要以死相拚了。”
說到這裏,那人一臉的悲壯。
“我原來還猜想,砸你頭的人,可能是那一男一女,不過你說你們村裏人之間,絕對不會傷害彼此的肉體,我覺得那一男一女也不會破了這個戒律的,那砸你頭的人,就應該另有其人了”,鄭旭看著窗外,一臉沉思的說道,說完後,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忽然猛地扭頭逼視著那人,接著說了句:“或者,你還有什麼情況瞞著我們。”
那人身子又微微一抖,有種心思被猜中時的那種吃驚,不過沒說什麼,而是低下頭去,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似的。此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的身上,默默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一會後,那人才又抬起頭來,並且深深地歎了口氣,好像放棄了要對我們隱瞞真相的企圖,他用一種很蒼涼的聲音說:“你們肯定也都知道了,那場大雨好像是有人操縱的,因為能在十五年後的同一天,下同樣的大雨,這肯定不是偶然的巧合。
什麼人、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操縱這場大雨?這確實不太好理解,我首先給大家講個故事吧,當然,這個故事不是道聽途說,而是我其中一個祖先的真實經曆,因為記憶傳遞,這件事對我來說,仍然曆曆在目,好像我親身經曆過的一樣。
算算時間,那應該是在發生在戰國早期的事情,那個時代,各地的諸侯國多如牛毛,稍大點的,比如什麼齊、楚、燕、韓、趙、魏、秦之類的,史書上都有記載,但是史書上沒記載的那些小國更多。
因為這座大山實在是太險要了,所以當時除了我們村外,這一帶二三百裏的內沒有任何人煙,而我們的生活,除了鹽外,一般依靠狩獵和采集果實,都能夠自給自足,很少和外麵的世界打交道。
但唯有鹽是必須定期到山外采買的,而承擔這個任務的,就是我的那位祖宗,當時兵荒馬亂,各派割據勢力隨時都在交戰,民不聊生,盜匪更是遍地都是,燒殺搶掠更是隨處可見,所以出去采買是個非常危險的任務。
那時候,我們這一帶根本不產鹽,所有的鹽都是從外地運來的,所以在我們這裏,鹽有時比黃金還珍貴,尤其是戰亂時期,因為搶奪鹽,各種割據勢力之間,不惜刀兵相見,而犧牲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我那位祖先下山後,去了那個他以往常去的集市,但到那裏後他才發現,那平時還算繁榮的集市,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房屋被燒成了灰燼,死屍到處都是,而且死屍上已經爬滿了蛆蟲,空氣裏彌漫著一種灰燼和屍臭混合在一起的氣味,那種氣味令人窒息,我那位祖先當時就嘔吐起來。
不過他並沒立即離開,而是捂著鼻子,忍著惡臭味,在那些已經長滿蛆蟲的屍體中穿行,而對在鹽店附近的幾具屍體,他還找了根小木棒,用木棒把屍體來回翻轉了幾下,想看看那些屍體身上有沒有藏鹽,我還能清楚地地記得,他蹲在地上用木棒挑著一個屍體、試圖把那個屍體翻過來時,木棒滑了一下,一隻又大又肥的蛆蟲被他木棒一挑,正好砸在那嘴唇上!
他惡心的又是一陣狂吐,連胃裏的綠水頭吐了出來,並用手拚命地擦著嘴唇,但不知什麼時候,他手上也沾了那種難聞的屍臭味,越用手擦,被蛆蟲砸過的嘴唇上就越難聞,再加上空氣裏彌漫的惡臭味,他簡直要暈眩過去,但最終卻一粒鹽都沒找到。
實在無法再堅持下去,我那位祖先便連忙站起身來,往東邊狂奔,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東邊有個很大的湖,他想跳進湖水裏,把自己身上、鼻孔裏、甚至毛孔裏都沾著的屍臭氣洗掉,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卻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