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先不要說話,然後扭頭對老張說:“對,沒那麼嚴重,這不過是一般的信息而已,算不是國家機密,你繼續說說,後來怎麼樣了?”
王教授的話讓老張放心下來:“嗯,王教授說的對,這些信息既不是關於經濟的、更和軍事沒關係,純粹是文化層麵的,應該算不上泄密吧。
那個日本的催眠團隊很快就來了,有五六個人,還帶來了幾箱設備,在那個日本催眠團隊的催眠下,島田和清野又對孫老頭做了長達兩天的詢問,這才基本結束。
日本人做事夠認真的——他們把老孫頭的話全部錄了音,還有一個專門的速記員負責速記。而我和老王能來這裏,也直接和島田的這次詢問內容有關。
在詢問中,孫老頭又提到,在他獲得的記憶裏,有給皇帝修陵墓經驗,並且他還記得,在陵墓一帶建立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基地,而且,在他的記憶裏,首次出現了一種語言。
島田聽到這裏後,輕輕的打斷了老孫頭,讓他把那種語言說一下,於是,老孫頭果然嘰裏呱啦地說出了另外一種語言,而那種語言,連向導頭聽不懂了,顯然那已經不是老孫頭說得當地方言了。
島田和清野、還有那個日本催眠團隊回去後,我、老王、向導、和老孫,也都各自回到家裏,覺得事情應該到此就結束了,但大概了過了十個月左右,清野和島田又忽然來找我和老王。
他們說,已經辨認出老孫頭記憶中的那種語言,和一個小縣城中的方言非常相似,於是,他給我們了這個小縣城的地址,讓我和老王來這裏,至於來這裏的目的,他們詳細給我們開列了一個表。
隻要能完成表裏的那些目標,我們就會得到豐厚的獎金,獎金高到令我們咂舌,並且還提前付給我倆高昂的定金,並且無論此次行動成功與否,定金都不用再退給他們。
在來之前,清野和島田還提供了很多關於這個小縣城的詳細信息,而且,在行動中,我們還會不斷交流,通報最新情況,他們那邊會給我們相應的建議。這就是我們來這裏的大概經過,唉,但沒想到的是,老王竟然送命了,要不是你們幾個,我也差點死在裏麵,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我們的錢也掙得不少了,本來沒必要冒險來這裏的。”
我們誰也沒想到,老王和老李來這裏,竟然還有如此詭異而離奇的原因,更讓我們想不到的是,這些行動的背後,竟然還有日本人,居然有這麼多不同的力量卷進來。
從老張的敘述中,我們還能感覺到,日本人對這裏的了解,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王教授好久沒說話,他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又陷入了沉思中。
胡夢站起來,體貼的為大家每人倒了杯水,包括老張。當我正準備端起杯子時,她輕聲提醒:“有點燙,小心。”這讓我感到一陣暖流湧上心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在複雜危險的處境中,異性間的微妙感情,是最大的慰藉。那種來自女性的溫柔和溫暖,能讓男人暫時忘掉恐懼、傷痛、甚至死亡,就如同很多年輕的垂死戰士,最後一個願望,就是希望年輕的護士能吻他一下。
正當我走神的時候,就聽一旁的秦晴,忽然緩緩地說:“那個老孫頭忽然獲得記憶的過程,倒是值得我們細細研究,也許能給我們很多啟發。”
秦晴今天穿的很簡單,一件合身的牛仔褲,緊身T恤,如瀑布般又黑又直的長發,披在肩頭,簡單中透著別樣的幹練與性感,還有一種內斂的野性與不羈。
王教授點點頭頭:“嗯,秦晴說得對,你們曾經還記得嗎?張大軍教授曾經說過幾個美國人,也到過那個村,並且那裏有個錐形山,直升飛機還用那個錐形山作為地標,才順利找到了那幾個美國人。
雖然蒙老頭說,那幾個美國人到的地方,根本不是那個村,但我總覺得,那個地方即使不是我們找的那個村,也可能和那個村有著某種關係,而那個錐形山的作用,也許和那種荷花有點像,是長袍人傳遞信息的方式。
不知道你們是否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當打雷的時候,老孫頭正好緊緊貼在那個錐形山上,並且頭還貼在錐形山的石壁上,去聽錐形山體裏發出來的聲音,回來後,他在高燒、做了一些夢後,就獲得了很多奇怪的記憶。
是不是在雷電的激發下,錐形山體所儲存的信息,傳遞到了老孫頭腦中,而那個錐形山體儲存的信息,正好是長袍人的曆史——他們經過了毀滅,然後又重建,之後又和現代人類雜交,從而把自己的基因和信息傳了下來,而沒有完全滅絕。
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老孫頭提到的,就是修建皇陵,同時在皇陵一帶,還修建了一個重要的基地,這個基地,到底是什麼基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