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時,小李已經是淚流滿麵,他哽咽著有點說不下去了,而胡夢也已經是一臉的淚水,我也感到眼窩發熱。
過了很久,小李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他繼續講下去:“大概過了好幾個月,我才慢慢恢複了正常,並把全部體力和精力用在工作上,盡量忘記過去的一切。
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想,為什麼圍繞著我,有那麼多無法破解的詭秘——我父母為什麼被趕出那個村?他們為何忽然把我送出來?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父親為何阻止我和母親相見?等等,這些疑問一直在我心頭縈繞。
關於這些謎團,我也問過老板,但他對其中詳細情況,也所知甚少,所以,我一直想有一天能夠回到那個村,好好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的父親來告訴我母親去世的消息後,就再也沒來過,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如果活著的話,應該和老板的年齡也差不多,我也無數次想去那個山穀去看看,但我卻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小李傳奇而曲折的經曆,讓我們覺得簡直既震驚、又感慨,同時也覺得無比的詭秘。
“對不起,我想問一個問題——怎麼可以證明,小李的父母親就是那個村的呢,有什麼具體的證據嗎?”王同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點直接,但這種質疑卻也很合理。
蒙老頭聽完這個問題後,微微點點頭說:“我剛才說了,我爺爺到過那個村,而我爺爺在那個村中,結識了小李的爺爺,並送個了小李爺爺一個玉獅子,小李父親之所以把獵物賣到我的這個飯館,不是純屬偶然,因為小李父親知道我們老輩人有交情,並且還給我看了我爺爺送他們家的那個玉獅子。
而這一切,完全和我爺爺所說的吻合,由此,就可以確定小李的父母是那個村的了。
另外,雖然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天,但對於那個村、還有他自己的情況,小李的父親一點都不願意深談,對於他這麼做,我也完全能理解,因為我也是皇陵守墓人,知道我們這些守墓人的規矩,他們村作為最核心的守墓者,一些秘密當然不能對外人說。
不過,我倒是主動向小李父親、求證過一個關於那個村的秘密——我聽我父親說,我爺爺回來後,對那個村的情況,從沒多說過一句,一直到死都是如此,他隻是提到過一點,就是那個村的人,後腦勺上都有個凸起,那種凸起有拇指般大小,頭發長時看不出來,但如果是短發或光頭,就會很明顯了。小李的父親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並讓我看了看他的後腦勺,果然,撥開他的頭發後,能明顯看到有個拇指般大小的凸起,同樣,小李後腦也有這種凸起的。”
蒙老頭這麼一說,激起我們所有人的好奇心,小李倒也很配合,把頭低下讓我們查看他,大家撥開小李後腦的頭發,發現果然有個拇指般大小的凸起。王教授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地說:“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你們也都看到了,小李的體質很特殊,他雖然我們吃住都一樣,所處的環境也都一樣,但他的身體好像衰老的特別慢,四十多歲的人了,仍然看起來像是十七八,並且精力和體力,也和十七八時沒什麼差別。不但如此,他的身體好像有好多特異功能似的……”
說到這裏,蒙老頭不由得壓低了聲音,下意識的往外看了看,仿佛怕外麵有人偷聽似的,臉上也浮現一種很神秘的表情,我們連忙往他身旁湊了湊,蒙老頭才低聲說:“你們還記得那一男一女嗎?不知為什麼,當那一男一女一靠近我們這個飯館時,小李說他就能感覺到。”
旁邊的小李也點點頭補充說:“嗯,老板說的沒錯,當那一男一女靠近飯館時,我腦後那個凸起,就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你在千裏之外的他鄉、忽然看到故鄉的熟人一樣,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大概可以這麼形容。同時,我也能感應到,他們倆人也會和我有同樣的感覺,這簡直就像是一種直覺。
而這種感覺,就是通過後腦的那個凸起傳遍全身的。”
雖然感覺很難用語言表達,但通過小李的這番描述,我們對他的這種奇妙的感覺,也能大概了解了。此時,我們越來越慢慢意識到,那個村子裏的人即使在體質上,也非常的特別。
難道他們真的就是那種史前人類的後代?
就像王教授說的那樣,在秦朝時,出現了史前人類的後代——長袍人,這種長袍人不但掌握先進的科學技術,他們的腦後,還有一條“尾巴”,而那些長袍人,就是負責修建秦始皇陵的人,難道他們在修建完秦始皇陵後,又變成了守墓人嗎?
“小李,除了剛才說的這些外,你覺得你的體質和普通人相比,別的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呢?我覺得你應該還有其他另類之處。”王教授雖然好像是在問小李,但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他這不過進一步向小李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