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簡單的一個儀器,就能測量出幾米深的土層下,埋藏的是金屬、瓷器、木頭、甚至是絲絹等,這對發掘非常有用,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在挖掘一個西漢古墓時,王同就探測出在一米多的土層下麵,埋有一個完整的瓷罐,並且連準確的位置也確定了。
於是,我們就在他的指導下,完整地把那個瓷罐挖了出來,竟然一點都沒破損,那個瓷罐非常精美,是漢朝皇宮內的禦用品,以前也挖到過類似的,但卻都破損的很厲害,而在王同的探測下挖出來的那個瓷罐,成了唯一完整的一件,後來,那個瓷罐被定為國家一級文物。
這樣的例子,已經有好多次了,所以,王同用他卓越的、現代化的考古藝術,拯救了很多國寶級的文物,也極大地提高了文物發掘地效率,我們所得考古隊,都非常喜歡和王同一起工作,因為隻要王同在,就不會多出冤枉力了。
我曾經問過王同——他每次都能探測幾米、甚至十幾米深處的埋藏物,是怎麼做到的?因為在我看來,他用的那些儀器並不太複雜,為何能用那麼簡單的儀器,做如此精確的探測呢?
王同笑著告訴我,對他來說,其實儀器隻是個工具,他的經驗、還有相關知識,才是關鍵因素。即使別人使用他的儀器,也不會探測出來什麼,他還給我舉了個例子——美國科學家奧本海默,隻向空中撒幾張碎紙片,然後就能根據紙片落地的距離,計算出原子彈爆炸的當量;有經驗的數學家,隻根據船行駛時、在周圍形成的水紋,就可以計算出船的速度。
對專家來說,紙片還有水紋,就成了他們的 “探測工具”,他們可以通過這些,準確推算出他們想要知道的信息。雖然王同說的有點玄虛,但我也知道,他說的這些不無道理。
但他為何現在忽然拿出這種儀器?
隻見王同拿出那個儀器後,托在手中,在蒙老頭這家飯館周圍走了兩圈,在走的時候,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那個儀器。
他為何這樣做?
雖然我們四個都不知道,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王同這麼做,肯定是別有深意,因此,為了不打擾他,我們誰也沒急著問,隻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麵。
尤其是轉到這個飯館背麵時,王同停了足足有兩三分鍾,並且在那裏前後左右、試探著走了好多次,然後,又進去問了前台服務員一個什麼問題。
王同這一係列舉動,都顯得神秘兮兮的。
“王教授,我有個很重要的發現,咱們回去再細說”,再次飯館出來後,王同一臉神秘地對王教授說,此時,他的表情很嚴肅,一改他平時的嘻嘻哈哈與玩世不恭。王教授也沒多問,隻是點點頭,而胡夢、秦晴,則是一臉 驚訝的看著王同。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走的很快,誰都沒說話,我不停的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王同剛才的奇怪舉動,他到底發現什麼了呢?
天漸漸黑了,初秋的天氣涼爽愜意,這個大山深處的小縣城,在大山和樹林的環繞下,靜謐、美麗的有點虛幻,路邊有人在悠閑的下著棋,而那種棋既不是象棋、也不是圍棋,之前我還從沒見過。
在環境優美的小公園裏,有很多人在悠閑的散著步,別的城市裏常見的廣場舞,在這裏卻完全看不到,倒是有很多人玩一種類似射箭的遊戲——不過他們用弓射的不是箭,而是一塊石頭,人們玩的津津有味,還有很多人圍觀。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小縣城特別之處——它的飲食,它的風俗,甚至它的整個氛圍,如果仔細觀察、慢慢體驗的話,就會發現和外麵的世界,有太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