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人平等,因為所有人看到的是同樣的美景(3)(2 / 3)

看完剪羊毛表演,工作人員發了我們幾瓶奶。剛出門,門口可愛的小羊就對我們手中的美食翹首以盼起來。奶瓶看上去和小嬰兒用的一樣,有個膠質的奶嘴,我還沒遞到小羊前,它就伸著脖子過來,嘬奶的力度非常大,還可以聽到“吧唧吧唧”的聲音。我想把奶瓶遞給同伴,讓他也體會一下當媽的感覺,可抽了半天也沒抽出來,它就一直嘬著奶瓶,我隻好朝上一拔,奶瓶才得以脫身。我準備相機時,就見小羊急得四個小腳原地來回搗,屁股跟著扭,頭還等不及地使勁往上探,真的像是在說:“快點,快點!”

我抱著小羊拍照,它不怕我,反而對我很親近。我反倒是有點怕了,擔心剛才喂了奶,它便把我當成了媽,我走後它便會很失落,很傷心。

往往和動物親近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已經沒有了人類與動物的區別。事實上區別確實不大,因為我們是一家人,都歸屬於這片美麗的領土——地球。

信任就像橡皮擦,每錯一次就會變小一點兒

從Taupo(陶波)去Napier(納皮爾)隻有一條路,整整100多公裏的路上沒有加油站——這樣的公路通常會在入口處豎立牌子提醒。公路曲折蜿蜒,一路基本沒見到車。我們一直在盤山,路邊甚至沒有欄杆,拐彎處都有明確的提示,很多都是25度。一個彎拐過去還是深山,下麵就是深深的山穀,山穀裏長滿高高的枯黃野草,陽光被高山擋住,有些毛骨悚然。車子好像一直處於比較高的海拔,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停靠的位置,我們順著小坡往下開了點兒,山腳下深不見底,安靜到連鳥的聲音都沒有。高高的野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我溜達到坡上,看到路的盡頭有塊山石,像是刻有一張人的臉,我有種不宜久留的預感,便匆匆繼續趕路。一路上,我一句話沒說,好像嘴巴動一下,都會影響方向盤的精準度似的。車一路開到Napier,天色已暗。

第二天,前日路上的恐懼感已經退去,因為窗外灑滿了陽光。我們來到市中心,正好趕上古董車展會,英倫風格的老爺爺開著自己收藏的古董車來到市中心聚集一堂。我則和他們不太搭調,我們把車停到古董車廣場旁的停車場裏,後麵兩個窗戶上都掛著我昨晚洗的衣服,吊帶、裙子,還有內衣和內褲。事實上,沒人會在意這個行為,反而會因此畫麵滋生羨慕,最多有可能會過來問一句,為什麼沒能租到一輛房車罷了。

離開Napier車子又開上了高速,四個車窗全部落下,後麵掛著的幾件衣服被風吹得“噗噗”響。操控台上灑滿了陽光,我便把大一點兒的衣服平鋪在上麵曬幹。那裏,陽光好得你不去利用都覺得是一種可恥的浪費。

近幾年,新西蘭的葡萄酒越來越被各國人所追捧,Napier旁邊就是Hastings(黑斯廷斯),這裏有無數個葡萄酒莊。中國一些超市裏所賣的進口葡萄酒,很多都是產自這裏。酒莊都非常大,即使進了大門,也還要再開一段才能到接待處。我們隨意選定了一家,把車停到大門口,我淘氣地拔下了門前的大旗,揮舞了一番。酒莊內可以隨便試酒,根據味道選購自己喜歡的。當然,即使不買他們也會樂意請你繼續參觀酒莊。接待處內有隻慵懶的大狗,一直趴在地上睡覺,直到我們買完酒,要拍照,它還遲遲不起,抬著半個眼皮懶洋洋的樣子,頗有賴著要出鏡的嫌疑。

離開酒莊後,路上還有一些農家小院,門口都立著一塊牌子,上麵用五顏六色的筆標寫著院內在售賣什麼。開著開著就看到一個“Q”版小木屋,目測麵積也就一平方米。停下車一看,原來是個蔬菜小店,裏麵分不同的格子和區域,有黃瓜、西紅柿、柿子椒等新鮮蔬菜,但卻是無人售賣的。那裏有個小鐵盒,路人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購買蔬菜,並按照價格表上的價格自行把錢投入到小盒中。我們買了一袋西紅柿和一袋黃瓜。

沒開多久,又看到賣雞蛋的牌子,我們便拐進了居民家的小院裏。房子關著門,看樣子主人剛好不在家。門口的桌子上擺著兩盒雞蛋,盒子上寫著價格,收錢的罐子像是一個廢棄的果醬瓶子,裏麵已經有幾枚硬幣,我也把兩元投入其中,硬幣應聲落到瓶底與其他硬幣相碰,發出悅耳的聲音,此刻我聽到了信任奏出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