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遲早要做,不如早做。”徐知白低頭小聲喃喃道。徐知白覺得這句話點瞬間醒了他,看向夏琬的眼神多了一絲異樣,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很不同。

“謝謝你。”徐知白誠懇地道謝。

夏琬嘴角微勾,看著徐知白一張俊臉,笑道:“那就重新認識下,我叫夏琬,王字旁的琬。”

徐知白輕念出聲:“吸飛泉之微液兮,懷琬琰之華英。江姨取的名字很襯你。”琬琰是指美玉,眼前的人打扮樸素,卻見解不凡,確實如同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我是徐知白,知識的知,白色的白。”徐知白通俗地解釋。

“知其白守其黑,好名字。”夏琬也讚道,知白守黑,韜光養晦。徐家人給徐知白取這個名字,是要他學道家辯證處世的態度,難怪原著裏徐家人這麼低調。

徐知白抬眼瞧去,有幾分驚訝對方竟然知道他名字的出處,之前還真是小瞧了對方。

“你想繼續念書嗎,我們家可以資助,你不用擔心學費。”徐知白外公重教育,對於兩個女兒都是親自教養,對於小輩的學業功課也格外看重。加上徐知白從小是個天才兒童,又考入高等學府,在如此濃厚的學術氛圍下,徐知白覺得夏琬有見識、人有聰明,如果隻是因為家境不能讀書,實在可惜。

“?”夏琬沒想到徐知白會這麼突然來一句,想想小少爺還真是人美心善,他們才認識了不到半天,就要支助她上學。可惜了,一來,她上輩子也是被人資助上大學,還拿了高校雙學位,讀書這件事不想再體驗了。因為現在對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錯過了這個黃金風口期,想發財就難了。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夏琬嫣然一笑。

看見對方已有主意,徐知白也不強求。

一頓飯過後,徐太太讓夏琬以後有空常來,徐知白送夏琬出島。

“回去注意安全。”徐知白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這學期都跟老師在鵬城做研究,會經常回家。你下次來就報我的名字,物業會安排人送你上島。”

夏琬應聲道:“多謝,回見。”

天色還早,夏琬打算去原著中提到的修理鋪看看。轉了兩趟公交後,終於在一家比較小巷子裏找到了。

一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頭正在修理一隻鍾表,見人進來:“隨便看。”

夏琬知道這位朱師傅得厲害,直接開門見山:“朱師傅,我是經人介紹照過來的,聽說您這手藝最好,想請您幫忙看看這台機子能不能維修?”說完拿出了徠卡相機。

朱師傅原本對這套說辭不感興趣,直到小姑娘拿出了相機,心下感歎,好東西!再次抬眼瞧了瞧姑娘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用得起的人,開口道:“我這不收贓物。”

夏琬知道這老頭是個古怪性子,沒計較:“朱師傅,既然你瞧出來了這是好東西,我也不瞞你,這確實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摔壞了,我想著修好還回去,還請您幫幫忙。”

這相機可不便宜,絕對不是眼前這小姑娘的穿著打扮能買得起的,隻要不是贓物就好說:“我看看。”

夏琬連忙遞過去。

“機身摩擦了點,不太好弄。還好摔地上的時候有相機皮套護著,不然鏡頭磕碎了就得花大價錢了。現在隻是機身內部有個零件卡住了,不是什麼大問題。”朱師傅檢查完,又小心擱在貨櫃上。

夏琬直接道:“您開價吧,多少錢能修好。”

朱師傅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

“二百。”朱師傅睨了一眼夏琬,眼神仿佛在說,我這手藝就值二十,你出門打聽打聽,還有誰敢拆這麼貴的玩意兒。

夏琬內心歎氣,得,掏了兩百塊。

朱師傅見夏琬付錢爽快,也有了一絲笑意:“著急要嗎?”

夏琬想著,自己半個月才有一次價,放在這也不是個事兒:“著急,今天能修好嗎?”

朱師傅看在錢的份上加急,一個小時後,相機恢複自如。夏琬也鬆了一口氣。

走之前,夏琬看著櫥窗裏板磚一樣厚的大哥大問道:“這個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