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記錄顯示她並沒有精神病史,而且根據現場診斷她精神狀態正常。隻是她的右腿骨折,需要靜養。”

“右腿骨折?”紀奉壹記得昨天那隻撿回來的小狐狸也是右腿骨折。齊川點了點頭,然後又露出疑惑的神情。

“唯一值得疑惑的一點是,在詢問中,我發現她應該還罹患失憶,因為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名字,甚至不認識漢字。”

“行了,把她送回尚家吧。”紀奉壹已經對接下來的話失去了興趣,他不想給自己惹上這樣一個麻煩,先趕快把她送回尚家。

“尚家那邊不願意接收,他們的理由是尚琥珀並不是尚家人,而且...她本人好像也不想離開。”齊川為難的說出來這個事實,這讓紀奉壹非常兩難。

想到房間裏那個棘手的家夥,紀奉壹頭就有些疼。

“你確定她沒精神方麵的疾病嗎?”紀奉壹難得露出一臉不耐煩的神情。齊川看著眼前的老板有些詫異,平常那麼冷靜平淡的人居然也會露出這種神情,裏麵躺著的那一位有這麼難纏嗎?

齊川看著露出一臉菜色的老板開始神遊,老板麵對幾十個億的項目都能不眨眼,現在麵對女人反而覺得棘手。

老板不會真的像花邊新聞裏說的那樣是gay吧?那老板一定不能喜歡上自己。或者裏麵那位本來就和老板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人家一朝鳳凰變野雞了,老板想要拋棄她?

齊川看著紀奉壹的眼神愈發詭異,紀奉壹被齊川盯得發毛,一個眼刀甩給齊川,齊川起了一身冷汗。

“根據醫生臨床檢查,尚小姐無論精神狀態還是心理狀態都非常健康啊。”齊川此刻戰戰兢兢地回複著紀奉壹,畢竟還是老板得悠著點。

在紀奉壹房間裏的冷水七,此刻右腿已經被打上了石膏,隻能躺在床上靜養。

她就這樣霸占著紀奉壹的臥室,還已經和女傭們打成了一片,在房間裏開心地聊天。紀奉壹還沒走到自己房間,就已經聽見了裏麵傳來的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紀奉壹輕輕地敲了敲門,得到裏麵一聲清脆的“請進”後,紀奉壹才輕輕推門進去。

一進門冷水七那張燦爛的笑容就映入紀奉壹的眼簾,冷水七隻穿著一件紀奉壹的襯衫趴在床上。紀奉壹體格高大,有著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他的襯衫穿在一米六出頭的冷水七身上,能夠將將蓋住冷水七的膝蓋。

此刻冷水七一條好著的左腿晃晃悠悠,另一條骨折的右腿被打上了石膏隻好老實地待著。冷水七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這裏儼然已經成為了她的房間。

“老公,你回來啦!”冷水七語出驚人。床邊坐著的兩個年齡較大的的女傭眼角已經笑得炸開了褶子。

她們都是從年輕就開始待在紀家,紀家待遇好關係也平等,女傭們也把小少爺當成自己的小孩一樣愛護。如今紀奉壹領了女孩進門,並且關係還這麼融洽,她們發自心底的為少爺開心。

這個女人就這麼自然且親昵地當著這麼多其他人的麵喊他老公,縱使淡然如紀奉壹,他現在也感覺自己的臉就像一塊燒紅的鐵一樣又紅又燙。

“老公,我好想你啊,你是不是去工作了。”冷水七臉上欣喜的表情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是裝的。

女傭們用那樣難以言喻的和紀奶奶一樣的神秘微笑看著他倆,而身邊的齊川用那種仿佛他已經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看著紀奉壹。

紀奉壹屏退其他人,坐在辦公桌前揉了揉頭疼的腦袋。現在天塌了都阻擋不了他想靜靜。

“我想靜靜。”紀奉壹無可奈何地出聲,而冷水七鋼炮似的小嘴依舊在輸出著那些纏綿話語。

“什麼!老公,靜靜是誰啊?”冷水七小臉一皺,竟然爆哭了起來。紀奉壹剛平息下自己混亂的意識,現在感覺自己又像置身蜂群中一般。

這讓剛剛走遠的女傭們和齊川不由得扒著紀奉壹的臥室門聽起牆角來。

“老公,你有了靜靜,還會愛我和寶寶嗎?”冷水七現在就像電視劇裏被負心漢傷透了的原配。

“寶寶?!”紀奉壹高嶺之花的人設徹底繃不住了,他和冷水七啥時候搞出來個孩子?

“汪嗚...”七月,這條臨陣倒戈的小狗已經徹底成了冷水七的裙下之臣。

此刻,冷水七抱著小七月一狐一狗像被拋棄的母子倆,眼裏甚至憋出了淚花。

“老公,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冷水七聲線嘶啞,更顯得可憐。

門外的女傭們想著,這件事都涉及到小小少爺了,看來得和紀奶奶通風報信。而齊川在心裏大大鄙視了自己的老板,本以為自己老板會是一股清流,結果現在儼然成了泥石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