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肺部已經火辣辣的疼痛,但林風硬憋著不敢張口喝水。
在即將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秒,“嘩啦——”林風衝破水麵,冒出水麵。
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肺部的疼痛更加劇烈了。
好在新鮮空氣及時的灌入了幹癟壓縮的肺泡,血液也迅速的把氧氣帶遍全身,林風的生命終於得到了延續。
顧不上腦袋缺氧傳來的眩暈,林風卻一眼瞥見海麵上空空蕩蕩,剛才的床墊呢?這....
正當林風倉皇失措的時候,卻幸運的發現腦後還漂浮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顧不得任何想法,林風條件反射的把那懸浮在水中的箱子抓在了手裏。這箱子很奇怪,明明是個鐵箱子,卻既不沉入水底,也不浮上水麵。他就那麼懸浮在水麵以下,卻又非常穩固,就算林風用力拉拽,他也隻是微微往下沉了一點。
在這箱子的幫助下,林風努力的撲騰著,向著記憶中床墊的位置遊去。突然林風的腳踢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探頭一看,居然是一個漂浮在水中的女人。這女人半懸在水中,既不下沉也不上浮。懸在水中的,那不就是死屍?林風的心一陣收縮,連忙手腳並用加快遠離了那死屍。
天可憐見,這次林風的記憶沒有出錯,遊了二三十分鍾,林風又看見了那個隨著風浪上下浮動的床墊。林風加快速度又一次爬上了床墊。順手把那箱子提了提。這次卻是無比的輕巧,林風輕輕鬆鬆把黑箱子提上了床墊,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
躺在床墊上麵,林風呼呼喘氣,手腳痙攣,唇幹舌燥。卻無比愜意.
手上,臉上,胸口,後背,到處都是深淺不一血肉模糊的擦傷。林風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受了這麼多傷,此刻整個人都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而腿上巨大的傷口則深可見骨,汩汩的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來,把林風整條腿染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可以看見傷口中白森森的不知道是脛骨還是腓骨露出十幾厘米在空氣中,周邊斷裂的肌腱和筋膜同樣暴露著,所幸藍幽幽的不知道是什麼血管倒是沒有扯斷,雖然著血管裸露在空氣中觸目驚心,卻不至於讓林風血管破裂造成大出血而死亡。許是這個傷口太過嚴重把神經都扯斷了,林風反而感覺不到有多麼疼痛,取而代之竟是一種麻癢的感覺。
麻癢並不是好事,反而有可能是發炎的前奏。果然,很快林風開始發起燒來,身上忽冷忽熱,額頭卻火燒火燎,當林風不經意的觸碰到那鐵箱時,箱子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卻讓林風立即無意識的捧住了那箱子。舒服.... 很快,林風整個人像隻白色的大蛤蟆一般撲在了箱子上神誌不清。隻是他不知道,就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身上的傷口流出大量的鮮血漸漸滲透進了鐵箱表麵上的凹槽。很快那鐵箱緩緩吸收了林風的血液,鋒銳的尖角變得圓潤柔和,體積也漸漸變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