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中國某山區之內的一所小居內,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在廳內焦躁地來回踱著步,似乎有什麼事情令他非常的生氣,隻見他劍眉緊鎖,不住的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團長,根據少主的朋友田術說,少主已經進入了遊戲裏了。"在廳內突然憑空冒出一個半跪著的人影,黑色的緊身衣,冰冷的鬼麵具,背部的血色圓月,難道他是幽之一族的隊長?那麼說的話,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幽之一族的族長了?
"是嗎?小劍,通過暗風將消息傳遞出去,既然他們讓我兒身敗名裂,我也讓他們臭名遠揚。"威嚴的男子銳利地盯著在地上半跪著的小劍,灼熱的目光讓小劍疑是如芒在背,似乎自己就是那個得罪了團長的人般。
"是,屬下遵命。"一聲得令,小劍的身影突兀地又半跪著憑空消失了身影,而威嚴的中年男子似乎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般轉身走到了檀木椅上坐下,靜靜地思索著。我兒啊,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我們孫家可不能再出一個墮入魔道的傳人了。
煙霧繚繞的小房間內,阿術和阿海背靠背坐著,各自默默地吸著煙。
"老鼠,你說秋會挺過來嗎?"
"我不知道啊。不過我想他應該能夠站起來的,以前那麼嚴重的打擊他都站起來了,何況是現在的他呢。"歎了口氣,阿術幽幽地說著。
"以前,我這不是第一次聽你說到這了,到底是以前發生過什麼樣的事?"阿海轉過頭,好奇地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跟你們說了。"眼神穿過時空,阿術回憶著剛見到那個男人時的畫麵,淡淡地說道。
"……"沉默。
中國區內掀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風暴的源頭是針所創辦的遊戲第一報。
在遊戲第一報的頭版頭條一條用巨大的紅色字體醒目地標記著這樣一個標題:"黑暗龍盟真得黑暗——個玩家的悲哀。"
裏麵這樣描寫著:黑暗龍盟,作為中國區第一個建立公會的公會,其最重要的功臣是一個叫做殺手葉秋的玩家。殺手葉秋在黑暗龍盟的建立公會的工作上發揮了巨大的貢獻。在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上幫助黑暗龍盟取得第一塊公會令牌,更是在其後的建立事務上辛苦的忙碌著。而後更是將世界區內第一塊駐地令牌送給了黑暗龍盟的會長--不落的雪。就是這麼一個無私,偉大的人,卻在黑暗龍盟裏甘願做一名小小的榮譽長老。而更加不幸的是,在黑暗龍盟會長的生日宴會上,在殺手葉秋將駐地令牌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黑暗龍盟的會長不落的雪後,卻被黑暗龍盟冠上了不義的罪名,貪圖黑暗龍盟公會,貪圖黑暗龍盟會長的美色。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黑暗龍盟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如今已經證實,殺手葉秋就是諸神的聯盟傭兵團的團長,我想大家都知道諸神的聯盟的實力,這麼強大的一個團隊,如果有心思建立公會,別說是公會了,我想現在駐地都已經被他們發展成城市了。而貪圖黑暗龍盟的會長的美色,這更加說不過去了,大家都知道諸神的聯盟裏的柳葉兒也是十佳人榜上的美人。而這位美人對殺手葉秋心有獨中,更加通過無數的人證實,玩家殺手葉秋並不是一個風流人物,又如何談得上貪圖黑暗龍盟會長的美色?就是這麼一個玩家,殺手葉秋就在那個黑暗的夜晚,在那個昏暗的山腹內,在那個名位黑暗龍城的城市裏,在那個處世黑暗的公會裏被殘忍的屠殺著。但是不屈的殺手葉秋,最後卻以選擇自殺來洗刷自己的恥辱。自殺之前的那句話如今已在中國區廣為流傳--能殺我到零級者,惟我一人!這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壯誌,同這偉大的玩家相比,黑暗龍盟的人難道不感到羞愧嗎?你們真不負你們黑暗的名字。"--主編:針。
"草,這針還真TMD討人厭。"風狠狠地將手中的報紙砸在地上,用腳使勁地踩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憤怒宣泄出去。
冷冷地看著風,流浪者說道:"這時候我們不能自亂人心,如果這時候一個處理不當,這個公會就有可能從此瓦解。樹,公會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哎,別提了,自從這報紙一出來,許多會員紛紛退會,如今隻剩下了7000多人。而且剩下的人都在猶豫不決,現在會內人心渙散,岌岌可危。"歎了口氣,樹無奈地如實報道著。
"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搞出來的。也許,當初秘密的把他解決了就好了。真不知道那個針和他是什麼關係。難道純粹就是覺得這新聞能給針帶來巨大的利益他才報道出來?不可能吧,因為這會得罪我們公會,我想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的黑澀會這麼說著,卻不知,他的話卻讓流浪者一陣心驚肉跳。
四人轉身望著頹廢地坐在主座上的他們的會長不落的雪,那憔悴的神情,茫然的眼神令他們一陣無奈地直搖頭。既然知道會受傷,當初又何必愛得那麼深?流浪者心裏無奈地想到。
時間與空間的凝結處,我在這黑暗的似乎連思維都能凝固的空間內麻木地走著。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長,但我知道,我的已經忍受不了這種漫無目的地尋找,尋找那前方的未知的出口。
心在沉落,似乎就要跌進黑暗的深淵。這時,黑暗的前方出現了一點光明。欣喜令我加快了速度向那裏跑去,也許我是在跑著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處於黑暗之中的光點也在慢慢地變大。從那輪廓不難看出它是一扇發著光的門,有點類似異次元之門。
黑暗的空間中,一扇巨大的有小山那麼巨大的時空之門出現在我的麵前。靜靜地站在那裏,我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一倍。終於到了啊,漫長的尋找終於找到了方向,不再是無目的地的沉淪。
灼熱地望著那扇門,我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就在那一瞬間,我感到,仿佛我的心,我的身體,我整個人都接受了一遍洗禮般。心情不再沉重,有的,隻是對於未來的向往,對於他們的恨。
一陣刺目的光芒過後,我的視線恢複了正常。這時的我依然身處一個黑暗的空間內,不過不同於剛才所在的空間。這裏的天空是完全的黑暗,但是四周卻點著無數的火把。放眼望去,無數的小屋錯落有致地存在在這不小的空間內。
遠處是一片包圍著這個小小的村子的山峰,明顯的,我現在是處於一個山穀內。
這裏是哪裏?為什麼這裏的天空會這麼黑?為什麼這裏的氣息會這麼的令我感到舒暢。心思所向,我舉步朝一個小屋走去。準備找個人問問。
在村子的正中央,一個在這個村子裏最大的最奢侈的用木材建造的小屋前麵。一個男人輕輕地扣響了房門:"請問,裏麵有人嗎?"
我靜靜地等待著回應,幻想著出來的千萬別是個向美杜莎那麼變態的人物就好了。
"你來啦,進來吧。"一聲略微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疑惑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間不算小但是老舊的房屋,裏麵堆滿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亂亂的房間內,一個白胡子老頭拿著一個類似煙筒的東西坐在桌子前一邊抽著一邊看著一本書頁泛黃的書。
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我不敢造次地等待著他的回話。
"坐吧。"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老頭依然沒有抬頭地說著,依然顧我的看著那本一看時間就已經很久了的書。
頹廢地將自己仍在了椅子上,任由那肮髒的灰塵玷汙了自己的衣服。仔細地打量著麵前這個老頭,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他果然是個老頭。
雖然這麼說,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不僅沒有減小,反而越來越大,突然我脫口而出:"你是沙爾?"
"嘿嘿,你小子現在才認出我來啊。"沙爾抬起了頭,我驚異地發現那張臉比起三個月前的精神奕奕現在顯的蒼老了很多。
"是不是覺得我變了?"沙爾落寞地說著:"沒辦法,再強大的人都有老的時候,除非你能超越自然,飛升成為神明。不然,人都是會死的。"
沙爾說得話雖然是個事實,但我還是覺得他的心情有些鬱悶,而且自己也不願意去想這些以後的事,時間是無情的,有些事是自己身不由己。既然不能控製自己的生死,為何不去快樂的享受呢。但是,我似乎也不是很快樂呢!
"沙爾老頭,你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第十一英雄。"早就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的我試探地問道。
"第十一英雄,真得很可笑啊。我並不是什麼第十一英雄,隻是因為我殺了幾個怪物軍團的主腦,人類給我的擅自加的罷了。"好笑地笑著,沙爾眯縫著眼睛說道。
"既然你並沒有從心裏上想要幫助人類聯盟,那你為什麼還要殺那些怪物軍團的首腦,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不是得了嗎?"我好奇地問著,因為沙爾的表情的確不像是對於人類有什麼好感,也沒什麼壞感,或者說,對於他這麼強大的人來說,已經看淡了人世間很多的事,已經不在乎人類不人類的了。因為從某些方麵來說,他已經不再算是個人類了。
奇怪地看著我,沙爾詭異地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為了搶東西你信嗎?"
"信。"我肯定地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肯定?"沙爾老頭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不想動自己的腦子,我知道你這麼愛現的老頭一定會自己說出來的。"我想都沒想直接脫口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呃!被你小子看出來了啊。那麼你想不想聽一段故事?"沙爾淡淡地說著。
"天啊!"我痛苦地撫著額頭,鬱悶地說道:"這次又是誰的傳說?難不成你們這些NPC都喜歡跟人將故事?"
"你怎麼知道我是NPC的?"沙爾一臉震驚地問道。
"哎!"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裝模做樣地說道:"還不是有一個跟你一樣的愛現的高級神明,叫做美杜莎的給我講故事我才知道的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她啊。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據說天界那個很厲害的主神在瘋狂地尋找她。"
"是啊,誰讓她那麼倒黴,被蚩尤給封印在了黑暗龍城那裏呢。"
"哦,這樣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高級神明也不是萬能的。"沙爾似乎想起了什麼,感慨地說著。
我現在有了一點期盼,很想知道關於他的故事,我想看看應該是作為人類中最厲害的存在的他的傳說又是怎麼樣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喜歡上了聽別人講這些故事。或許,我在尋找什麼也說不定,似乎我要找的也是一段傳說,那個夜晚中的為我哭泣的女人,她到底是誰?
"好了,閑話不多說了。現在就來講講我的以前吧。"狠狠地抽了口煙,沙爾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世界中,那段遠古的存在於人類野史中的神秘的人物的傳說從沙爾自己的口中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