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是何等聰明的人,再看見默默的那一刻時,就知道這事的事情有的看了。再聽見嫣然的吩咐,心裏對嫣然的算盤更是了解了個通透,連忙起身得令將事情吩咐下去。
嫣然拉起默默的手,將她帶到語嫣閣。默默站在語嫣閣的門口,看著屋內的裝飾,心裏歎息萬分。其實不怪默默這麼驚訝,不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一直住的就是那種學生宿舍類的房子,簡單,什麼過多的裝飾都麼有。而嫣然的房子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但凡是格子就一定有裝飾,但凡是牆角就一定有瓶子,連帶那鋪桌的布,就是精致繡花,光是這一點就讓默默歎息不已。
看著默默羨慕的目光,嫣然十分滿意,打了個手勢,讓身邊的小丫鬟帶話給鳳瑞成,說是中午安排在語嫣閣替默默接風洗塵。
安排好樂一切,嫣然拉起默默的手,帶著她走到桌子前坐下,斟了一杯茶,立馬就有伶俐的小丫鬟將糕點奉上。兩人就著這一杯茶,幾碟糕點聊起天來。
這一路走來,嫣然對自己的敵意,默默感受的十分清楚,故此,兩人聊天也有點打太極的感覺,彼此的心都不在點子上。好在風月樓的那些美人,聽說中午有機會跟景王共餐,一大早的就紛紛趕到了語嫣閣。鶯鶯燕燕各色美人,圍繞著嫣然說些恭維的話。原本坐在嫣然對麵的默默,不得不再三讓開位置,最後隻好起身站在門口。
本來跟著那群美人說話的風月,在看到默默的第一眼,心裏的震撼毋庸置疑。如今默默一人站在了門口,風月也起身跟了過去。走在默默的身邊,小聲的喊了句:“夏側妃……”
默默沒有回頭,隻是繼續看著屋外搖曳的樹枝。風月以為默默再生她的氣,鼓著勇氣大聲喊了句:“小姐。”
這次默默回頭了,可是滿臉都是疑惑,指著自己說:“你叫我?”
風月走向前,輕輕的點了點頭。默默看著風月的麽樣,淡淡的笑了笑:“姑娘認錯人了,我不認識姑娘。”
“這!”風月睜大了眼睛,以為默默是不想承認她,豆大的淚水片刻就流了出來:“風月知道小姐不願意承認風月現在的身份,可是風月對小姐的衷心一直就沒有改變過,還請小姐明鑒啊。”
默默看著風月的淚水,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皺眉說到:“哭什麼哭,都說我不是你小姐,還要怎麼說。”
這邊大聲的談話倒是吸引了眾美人們的注意,紛紛側目看向這邊。而這正是嫣然想要的效果,眼睛輕輕一轉,嫣然起身走到默默的麵前,看似親密無間的拍拍默默的後背說道:“王妃別生氣了,這風美人素來如此,人啊,率性耿直。話說,風美人也是王爺最寵愛的美人之一呢。”
話,看似說的是給默默聽得,可在場的眾人都是伶俐的可人兒,對於話中話聽得可不是一般的通透。嫣然這番話無疑是將默默和風月推向了風尖浪口,一個是王爺最寵愛的美人之一,一個則是王爺新帶回來的王妃。站在一旁的美人紛紛交頭接耳,再看向默默的目光多了些許複雜。嫣然抬頭輕輕一秉,眾人的表情無一不落入她的眼中。嫣然玫瑰色的唇瓣,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站在不遠的水蓮,看著自己主子的笑意,瞬間明白過來,走到一位穿紫衣的美人身邊,輕輕的拱了拱,打了個眼色給她便離開了。
果然,紫衣美人見水蓮給自己打了眼色,立馬就像是刺蝟一樣,走到默默的麵前,揚頭冷笑一聲:“不知王妃何種出生,怎麼王爺出一趟遠門就將您給帶了回來。”
默默聽見紫衣美人的話後,秀眉微蹙,並不打算開口。如果默默不開口,這出戲還要怎麼演下去。嫣然揚起絲巾,挽起默默的胳膊,笑著說:“洛美人這話問的突兀了,王爺外出怎就不能帶美人回來呢?更何況是王妃這一等一的美人,出身山寨卻出淤泥而不染,這點風情自是吸引王爺了。”
“嘩,原來是山匪啊,難怪那麼沒教養呢。”
“我就說嘛,哪有大家閨秀說話那麼粗魯的啊,你說山匪殺不殺人啊。”
……
嫣然隻是點開了個頭,美人們紛紛議論,洛美人聽說默默是山匪出身,更是不屑。一個絲巾上揚,便是一聲譏笑:“果然出淤泥不染,隻怕是床上功夫了得,深得王爺喜愛吧。”
“誰的床上功夫了得?”洛美人的話音剛落,鳳瑞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冰冷,慍怒,不用說,也知道景王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