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比較機靈的已經去渡邊導演那裏通風報信了,一時間,劇組裏人人自危,生怕惹到這個煞星,就連幽的助理都不敢接近幽。
如果問整個劇組除了幽以外,誰和靜雄打的交道最多,不用懷疑,那就是助理同學,所以說他對於靜雄的忌憚可比周圍這些半調子的演員們都來的強烈,尤其是在他頭頂的那搓亮毛曾經被狠狠的連根拔起之後,他對於幽的哥哥就奉行了一個鐵血規則,那就是……凡是在某人出現的地方,他絕不冒頭!
幽可以感受到劇組裏一陣雞飛狗跳的氣氛,他其實在帶托姆前輩還有靜雄進來之前,已經給渡邊發了消息,提前打好了預防針。
幽之所以敢帶兩人進來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渡邊他們已經準備打包走人了,澡堂的戲拍完之後他們就不需要再用到這個地方,下一場是告白的戲,拍攝地點是附近的一個公用公園,為此他們特地向地方政府打了招呼。
幽估計渡邊已經差不多收拾好東西,準備開始遷移去新的拍攝地點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帶托姆前輩和靜雄進到澡堂裏麵。
幽帶著兩人走了半圈之後,麵無表情的問道:“有發現目標人物嗎?”
托姆仔細的辨認著周圍的人,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道:“沒有,他有可能已經離開這裏了。”
“我不能陪你們太久,等下整個劇組都會轉移到新的拍攝地點,而且下一場是我的戲,所以一會兒要靠你們自己找了。”
幽的話音剛落,靜雄就大叫了起來,“幽,你要去哪裏拍戲?我也要去!該死的!那個欺負你的混蛋究竟在哪裏?”
幽默默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其實隻要仔細想想就應該知道衣服是造型師給的吧?不過他不打算告訴靜雄這個事實,因為如果他說了,這個造型師絕對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看在這個造型師一直以來對他都不錯的份上,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造型師就那麼化作天邊的流星……
“靜雄,不要這樣,沒有人欺負小幽,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有工作……”托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靜雄的肩膀,不過某個身穿金發酒保服的金發男人還是一臉怒容的念道:“可惡可惡可惡!火大火大火大!”
幽暗中對托姆前輩投去讚賞的眼神,他順著托姆前輩的話繼續說下去道:“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衣服是工作需要,至於臉色緋紅是因為剛剛拍戲的地方稍微有點熱,所以我才會鬆開浴衣的襟領,想要透透氣。”
“真的嗎?”靜雄的眉頭仿佛可以擰出水來。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哥哥?”幽從來沒有欺騙過靜雄,最多也隻是知情不報,又或者是擇輕擇好的說,所以幽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心安理得,反倒是在一旁聽的托姆前輩嘴角狠狠抽了好幾下,不過他硬是忍住了想要拆穿幽真麵目的衝動,他可不是笨蛋,先不論靜雄會不會相信他,最關鍵的是……萬一靜雄真的暴走了,就算是把他賣了他也賠不出那麼錢。
托姆望著澡堂的天花板,長長的籲了口氣,什麼叫作說謊的最高境界……他終於明白了,那就是……聽你謊言的那個人……心甘情願的被你欺騙,幽之於靜雄大概就是如此了。
托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欠債的人,靜雄在憤怒之餘打壞了澡堂的好幾塊牆壁,托姆在淚流滿麵的給予了賠償之後,拉著他曾經非常看中的學弟,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幽在叮囑靜雄不要隨便打架之後,就告別了兩人,跟隨著整個劇組來到了下一場戲要用的公園,幽他們到的時候引起了一片粉絲的尖叫。
渡邊指揮手下的人進行封場,攝影師和其他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展開著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幽作為這一場戲的主要演員,自然沒有人敢指使他打雜,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助理搬來的椅子上,認真的背誦著台詞。
“幽先生……你哥哥真的不會再來了嗎?”小助理緊張的環顧四周,生怕看到某個金發的洪水猛獸出現。
“應該。”幽也不能確定托姆前輩和靜雄會不會跟過來,不過從他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來看,會跟來的可能性其實不大。
“什麼叫應該啊,你不能給個準信嗎?”助理蔫了吧唧的聳拉下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幽樂了,不過他麵上還是無動於衷的問道:“哥哥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小助理憤怒了,當即拍板道:“幽先生你懂什麼!我養兩根毛我容易麼我!”
幽默默的注視著助理的板寸頭,沉吟了半天後,他終於開口道:“其實……你有頭發和沒頭發……差別不大。”
助理同學聞言,徹底內傷了……
幽沒有背多久台詞,整個劇組的準備工作就完成了,在造型師的要求下,幽又換了一套和服,這套和服是他平時演戲時一直穿的,比較華麗繁瑣的那一套。
換完衣服後,幽和原瀨在底下醞釀了一會兒感情,幽看著原瀨穿西裝打領帶的古板造型,不停的自我催眠道:“這是我喜歡的類型,這是我喜歡的類型,這是我喜歡的類型……”
“幽先生,你在嘀咕些什麼?”原瀨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
“不,我隻是在想……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喜歡。”
原瀨頓時大受打擊,他指著自己,委屈萬分的說道:“我……我難道沒有優點嗎?”
“優點?它在哪裏?我怎麼沒看見?”幽毫不留情的繼續打擊著原瀨,其實幽本人對原瀨並沒有什麼成見,他隻是不滿自己居然下麵這一方的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