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確的判斷,你沒有做錯。”幽肯定了托姆前輩的做法,不過他卻在心裏擔心起靜雄的智商水平,為什麼連這麼差勁的謊話都會相信,還是說……托姆前輩的話靜雄都會相信?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必須要杜絕才行。

幽想到這裏,淡淡的瞥了托姆前輩一眼道:“你就是這樣騙哥哥和你一起工作的?”

托姆睜大了雙眼,隨即便開始苦笑,果然他就知道說出來討不了好,“小幽,這就是你不怪我的表現?”

“不,我隻希望托姆前輩不要輕易欺騙哥哥,當然特殊情況除外,比如說剛剛那件事。”幽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托姆前輩一直是哥哥很敬重的人,我也一樣,我相信托姆前輩是好人,不是嗎?”

這算是軍令狀嗎?托姆有些頭痛的扶額道:“好,好,我知道了,你們這對兄弟還真是可恨,我可再也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情了,每次都吃力不討好,要讓你們兩個叫一聲前輩,果然代價巨大。”

幽聽到托姆前輩的抱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托姆前輩,你這是……吃醋了?”

“不,這隻是某個可憐沒人愛的大叔在無病呻吟而已,請不要放在心上。”托姆懶洋洋的聳了聳肩。

幽沒有再說話,隻是嘴角微不可查的輕勾了一下,因為他知道托姆前輩是絕對不可能丟下靜雄不管的,就像靜雄一直敬重著托姆前輩一樣,托姆前輩又何嚐不是很重視靜雄呢?

男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就是來的這麼莫名其妙,但是卻堅不可摧。

幽和托姆來到保安室領人的時候,卻得知人已經不見了,據保安室的人說,靜雄似乎是追著某個穿著黑色毛外衣的男人跑了,幾個保安都沒有攔住。

幽幾乎沒有思考就猜出了那個穿毛外衣的男人是誰,這種天還做這樣打扮的人隻有臨也前輩了,不過靜雄應該還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臨也前輩一手操縱的,所以隻是去追妻了嗎……

幽沒有猶豫多久,他就對托姆前輩說道:“我去看看沙樹。”

“我好象要在這裏等靜雄回來的樣子,你一個人沒問題嗎?”托姆有些擔憂的看了臉色蒼白的幽一眼。

“沒事,隻是頭上受了點傷而已,不用那麼小題大做。”幽說完,禮貌的朝托姆前輩點了點頭。

告別了托姆前輩後,幽走在了沙樹病房所在樓層,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剛剛忘記問沙樹的病房號碼了,不過由於每間病房門口都有名卡,所以他也並不著急,趁著這段時間,他還給公司和劇組都打了電話請假。

繞了差不多半個圈子後,幽終於找到了‘三島沙樹’的名字,由於是在角落的病房,所以幽又往前走了幾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往他這裏衝了過來。

“紀……”幽還沒有來得及叫出對方的名字,對方卻已經衝過了他的身邊,短暫接觸的刹那,幽的雙眸驟然收縮,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紀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道之中。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秒,但是幽還是看清了剛剛紀田臉上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的金發少年會有那麼悲傷絕望的表情……

幽怔忪了片刻,他有些茫然,為什麼紀田不敢見他……?幽想到這裏,又朝沙樹的病房走了幾步,因為這間病房的地理位置是個死角,所以隻能往他剛剛站的那個方向逃走嗎……

就在幽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溫柔好聽的女聲從病房裏傳了出來,“幽先生,是你嗎?”

幽聞言,走進了沙樹的病房,一進病房,沙樹某隻被包成粽子狀高高釣起的腿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沙樹似乎也意識到了幽的目光,她垂下眼簾說道:“這是被那些人打斷的,不過隻要正臣沒事就足夠了。”

幽沒有說話,他相信這個女孩一定知道一些臨也的計劃,所以對於這樣的結局他無法同情,但也無法說出什麼狠話,所以隻能淡淡的應聲道:“哦”

沙樹似乎沒有介意幽的冷淡,她探出頭,朝門外的方向望了望,發現某個身影已經消失了之後,她有些無奈的笑道:“正臣不敢見我,所以從剛剛起就一直站在門外不敢進來,幽先生也一樣吧?正臣同樣不敢見幽先生,所以在看到你的時候才會逃跑。”

幽輕輕皺起了眉頭,不敢見沙樹他還能理解,因為從沙樹的傷勢來看,紀田可能沒有能救成沙樹,所以才心存愧疚,但是……為什麼紀田連他也不敢見?明明是他自己讓紀田不用來救他的,所以即使受傷了,也和紀田完全沒有關係。

就在幽疑惑的時候,沙樹溫柔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幽先生,原來你還不知道嗎?正臣他啊……那時候誰也沒有能去救呢……”

幽的眸子在這一瞬間猛然驟縮,仿佛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他的腦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