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幽還是沒有把那個布丁掛件送給靜雄,而是扔在了自己放置雜務的抽屜裏。
在繁忙的工作之中,幽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維持著,他雖然多少有關注一些黃巾賊和藍色平方的新聞,但是他卻沒有插手這件事。
這是屬於紀田的組織,身為紀田的朋友,他可以擔心,可以給予忠告,但是卻惟獨不能替紀田做出任何決定,他尊重紀田的選擇,就像紀田尊重他一樣。
“哢,很好!今天就先拍到這裏,大家早點回家休息吧。”
伴隨著導演的吆喝聲,在攝影機前的幽輕輕歎了口氣,他接過助理手中遞來的毛巾,慢慢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幽先生,要我送你回家嗎?天色已經很晚了。”助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不用,這裏離公寓很近。”幽朝助理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他把毛巾放回了椅子上,然後拿過一邊帽子戴在了頭頂。
輕輕撥弄了一下額頭的碎發,原本顯眼的五官頓時模糊了起來,幽朝助理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以示告別,然後扛起助理收拾好的行禮離開了劇組。
“幽先生,路上小心。”助理對於幽先生決定自己回家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次拍攝的地點離幽先生的公寓真的很近,所以基本上這周幽先生都是一個人回家的,所以在和幽先生道別之後,助理也背上自己的小包,準備離開。
昏暗的路燈下,幽根本不擔心會被行人認出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帽簷,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白布突然捂住了他的口鼻。
幽的腦中頓時一片天旋地轉,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似乎被帶到了某個無人的倉庫。
幽盡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前世他並不是沒有遭遇過綁架,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冷靜,幽開始觀察起周圍的布置,試圖推測出自己目前的位置。
陰冷,潮濕,而且周圍很僻靜,看來離市區有一定距離,不過……這些人為什麼要抓他?難道是為了錢?而且……這些人居然選了最好的時間作案,看來這群人一定事先詳細調查過他,因為他獨自回家才不過一個星期而已。
就在幽冷靜分析現狀的時候,倉庫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還在不停的叫罵,“切,搞什麼,他可是羽島幽平哎,這麼有名氣的演員,居然不讓我們要點錢,真是沒意思!”
“棗田哥,話不能這麼說,隻要能把黃巾賊的老大引過來,我們就贏了,黃巾賊的老大一倒台,勝利還不是屬於我們藍色平方的?”
“滾,那個叫紀田的小子會不會來這邊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人家覺得那個小姑娘比較重要,所以去了法螺田那裏呢?其實仔細想想,比起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果然還是溫柔可人的女孩子比較好吧?”
名叫棗田的男人在幽的視線中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毫不客氣的抓起了他的衣領叫罵道:“喂,識相的就快點把你的銀行卡還有密碼交出來,否則我們就劃花你的臉!你是演員吧?臉對於你來說應該很重要才對!”
“棗田哥!”身邊的幾個小鑼鑼想要雖然想要阻止,但是在棗田凶神惡煞的眼神中還是卻步了。
幽沒有說話,他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漠如初,就在棗田沉不住氣準備動手的時候,幽從口袋裏利落的拿出了皮夾子,然後淡淡的說道:“密碼是我哥哥的生日。”
“切,還以為是個硬骨頭,沒想到是個軟蛋,還有鬼知道你哥哥的生日是幾號,別給老子耍花樣!”棗田因為已經拿到了銀行卡,所以雖然表情上凶狠,但其實隻是在威嚇幽,他根本沒有打算動手。
“你……不知道嗎?”幽抬起了那雙灰色的眸子,他依舊隻是淡淡的注視著眼前抓住他衣領的男人,但是這一刹那,棗田卻覺得那雙灰色的眸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他的心沒來由的緊了一下,可是當他再次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依舊隻是那雙無神的灰眸而已……唯一要說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那就隻是在昏暗燈光的折射下,那雙眼睛仿佛被染上了某種詭譎的色彩。
幽沒有沉默太長時間,他輕輕翕動著嘴唇,清清冷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平和島靜雄的生日,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嗎?”
整個倉庫的空氣仿佛在一刹那被抽空,靜,詭異的寂靜,不知道沉寂了多久,終於有一個人怪叫了起來,“平和島靜雄?就是那個池袋最強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是你哥哥!你又不姓平和島!等等……難道羽島幽平是藝名?”
棗田此時也有些後怕,不過事已至此,他不相信平和島靜雄還會放過他們,所以他壯著膽子吼道:“平和島靜雄?我告訴你,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幽看著眼前故作凶悍的男人一眼,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