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和靜雄回到家後,迎接他們的果然是母親恐怖的臉色,幽為了隱瞞靜雄打架的事實,所以編了個理由想要蒙混過關,母親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為了懲罰他們兩個沒有按時回家,因此兩人的晚餐就那麼打水飄了。

不過好歹某位母親知道孩子還在生長發育,臨近上床前,還是給兩人做了一些點心,這不得不讓幽感歎,果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經過了麵包店的事件後,靜雄每次上學不再向以前那樣會在店前停留,即使偶爾會偷瞄一眼,但是一旦感覺到那個溫柔女子的視線,靜雄就會立即閃開。

幽知道靜雄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而且經過這件事情以後,靜雄的身上也發生了某種改變,如果說以前靜雄在發怒前還知道忍耐,那麼現在他就是完全放棄了忍耐。

既然無法忍耐,那就不需要忍耐,從小學到初中,這幾年的時間裏,幽默默旁觀了一代‘殺神’是如何養成的,就如同新羅所說的那樣,靜雄不停的和人打架,不停的被送進醫院,但是每次從醫院出來以後,他都會變得更加強大,直到靜雄升上高中以後,就連幽都已經無法預測他這個哥哥到底擁有了怎樣非人的力量。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靜雄的這股恐怖力量永遠也不會對向他,因為他現在是平和島靜雄的弟弟,實在是可喜可賀。

幽喝光了杯子裏的牛奶後,麵無表情的一個人踏上了去初中的路,靜雄自去年已經升上了高中,不得不提的是靜雄在升上高中以後,特地去染了一頭醒目的金發。

十六七歲的少年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長開了,如果說靜雄小時候的臉還有一些稚嫩,那麼現在則完全是男子漢的典範,靜雄的長相很英俊,五官輪廓深邃,而且因為長年和混混們打架的關係,所以不論是身高還是體魄全都是當之無愧的真男人,尤其是結合上那頭耀眼的金發,簡直就是‘不良少年’的最佳典範。

幽的長相在這幾年中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按照小時候的長相發展了,依舊是白暫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雙黑灰色的眸子,幽總覺得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無神,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幽身上總是會縈繞著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很容易讓一些小女生為之心動。

其實有一件事情一直讓幽覺得有些疑惑,那就是靜雄學校裏的那些老師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學生把頭發染成這樣?校規難道全都是擺設嗎?

不過即使是幽也不得不承認,靜雄染了頭發以後確實比以前帥氣很多,或許是金發很符合他易怒的性格,總之幽每次看到靜雄頂著那頭金毛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都有一種看到‘黃金獅子’的錯覺。

自從升入初中以後,幽基本上都和太郎一起放學回家,因為太郎這家夥真的如願以常的搬家了,而且新家的住址真的和他家在同一個方向,雖然這件事情真的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畢竟擺在麵前,幽也隻有哭笑不得的接受了它。

幽讀的初中是靜雄曾經待過的,所以他在學校裏基本處於無人敢惹的狀態,幽完全可以理解這群學生的想法,因為隻要看過靜雄打架的人,基本上絕對不敢挑釁他,當然,這是指單打獨鬥,偶然也會有些不長眼睛的人組成一些小團體圍毆靜雄,但是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被靜雄全部放倒,所以久而久之,靜雄也闖出了一些例如‘最強’‘惡魔’‘不可戰勝的男人’等稱號。

對於某個暴力狂老哥的豐功偉業,幽自然樂於在這片綠蔭下被庇護,畢竟有這樣的關係不用就是最傻的那個傻瓜了,更何況他也沒有用這層關係欺壓身邊的人,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罪惡感在身。

不過也有人因為他是靜雄的弟弟而打他的主意,雖然幽本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總體來說,他的智商完全高於身邊這群十幾歲的孩子,所以用一些兵法中最基本的離間計等就可以達到明哲保身的效果,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太郎這個小霸王的存在,總之鬥到最後,吃虧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小學畢業以後,幽很少幫靜雄介紹女孩子了,因為靜雄喜歡的類型以幽這個年紀實在接觸不到,而且……他覺得麵包店裏那個溫柔的卷發女子在靜雄心中的地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取代,所以這件事也隻好暫且放在一邊。

熬完一天的課程,幽立即拎起書包回家,回到家後,幽立即扯下了領帶,其實就夏天來說,帶著這種會勒死人的東西確實是很鬱悶。

少了領帶的束縛,第一顆扣子沒係的領口微敞,形狀饒好的鎖骨就那麼曝/露在空氣之中,幽把領帶仍在一邊後,懶洋洋的從冰箱裏翻出了一瓶冰牛奶。

幽用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則拎起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裏灌,舌間冰涼的溫度讓幽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冰牛奶果然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