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還有一絲期望,雖然藍佑天早已氣息盡無,心疼早已停止,但藍佑天的身體還有著一絲絲溫度。
她奢望著著藍佑天能夠像之前奇怪的爆發出強大詭異的力量那般,再次爆發出生命力。
但她卻做不了什麼,雖然她是一名天資卓卓的元者,還是一名聰慧多智的煉金師,但藍佑天此時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她能夠理解的範疇。
她不知道卡爾對藍佑天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在一貫認知中已死的藍佑天為什麼還有著溫度,她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無知。
盤著玉腿恢複元力的安玉婷輕輕搖著頭,自言自語道:“天元大陸,太大了。”
她鳳目一轉,看著藍佑天胸口上刻著‘南宮’二字的銀簪,她暗暗承諾:你的仇,報不了,我幫你,你要守護的人,我來守護。
嗯?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抓不住瞬間即逝想法。
南宮?
禁製?
對!禁製!南宮家赫赫有名的禁製之法!
豁然開朗的安玉婷腦中不停設想著無數的可能性,這就是一個煉金師,不會放過每一個細節,一旦發現蛛絲馬跡,便會一追到底。
嬌媚的臉上,滿是疑惑,自語道:“難道是南宮家在藍佑天身上下了什麼護住心脈的禁製?”
“不對,根據藍佑天所說,南宮家的南宮婉不應該有時間給藍佑天種下禁製,難道是那叫南宮婉的女兒藍冰葉?她倒是用銀簪給藍佑天解過禁錮元力的禁製,難道是那時候?”
“也不對,先不說小小年紀的藍冰葉有沒有這個能力,當時藍佑天和她不過第一次見麵,怎麼會給藍佑天種下護心禁製?而且這種護住心脈的禁製到底是否存在也不得而知。”
“難道還是因為煉金師卡爾的實驗?使得藍佑天的體溫沒有全部消失?”
……
安玉婷想到無數種設想,但都沒能為她解惑。
“你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安玉婷伸出光滑柔嫩的玉手,輕輕按在藍佑天的胸膛上,搖了搖頭。
體溫還在,心跳沒有,她相信以她靈元境的實力不可能感受不到藍佑天的心跳,即便再微弱。但,真的沒有。
“哎……試試吧。”
安玉婷望著露出魚肚的天空,還是決定再試試,因為她天亮之後就會離開這裏,獨自前往東域。
雖然她不懂禁製,但是身體的穴位脈門是每一個元者都必須掌握的。
神道、至陽、命門、她拿起銀簪在這三個至關重要的穴位一一紮下,還有最後一處——元力海。
不過到這裏她卻蹙起了柳眉。
“為什麼紮不進去呢?”
“卡爾的實驗?是往元力海種下了什麼東西?”
安玉婷看著藍佑天毫無變化的臉,感應著他死寂的心髒,她臉色一沉,猛地用上一絲元力,銀簪狠狠地紮向元力海。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從藍佑天的元力海發出,像是什麼晶體碎掉一般。
在這一瞬間,安玉婷感受到一股猛烈而詭異的氣息瞬間從藍佑天的元力海迸發出來,順著他的經脈流轉全身,她能夠清楚的看到赤身的藍佑天的皮膚變得如玉般晶瑩透紅,有些像火晶的顏色,不,比火晶還要紅。
蹲在藍佑天身前的安玉婷猛地向後爆退一躍,身上已是泛著白光,用上元力護著自己。但還是慢了一步,藍佑天爆發出來的赤紅色的勁氣在安玉婷的光滑的嬌軀上輕輕擦過,頓時被勁氣拂過的左腿、左胸上各自留下一片灼傷,溢出豔紅的血珠,纏繞在身體上的藤蔓也斷了,落了下來,安玉婷的嬌軀再次全然暴露。
藍佑天猛地站了起來,依然快到無法發捕捉,身上的勁氣竟然比之前在寒風崖頂爆發出來時更加凶猛,安玉婷根本沒法接近。
看著藍佑天握著雙拳衝天痛苦嘶吼,安玉婷卻是笑了,受傷左乳上的鮮血中夾雜著一滴眼淚。
是啊,她又怎麼能不焦急,不傷心呢?
一個同樣被命運玩弄而堅韌不拔的小傻瓜,卻是那麼善良可愛,她又怎能不喜歡。
她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論再絕望,她都不會表露出來,因為,她必須要時刻提醒自己——要堅強。
但當‘已死’的藍佑天死而複生,這種失而複得的欣喜,她不用隱藏,也無法隱藏,因為淚,就這麼自己湧出來了。
她,笑的很美,盡管早已逃之夭夭的小動物都沒能看到,盡管她明日依然會恢複那冷冰冰的模樣,但此刻她哭了,笑了,沒有再壓抑住自己的感情,這就足夠了,不是麼?
低頭看著自己挺翹的香乳,她微微一笑:“腿走在後麵受傷也就罷了,你和腦袋走著最前麵還會受傷,是你太大了,活該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