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古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站到佚慈門前的了,總之是一回過神來人已經在這裏了。
真是一失足即成千古恨啊。
桃花姐姐方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勸佚慈娶了她,對她負責,這樣她這以後的日子才能過的圓滿,若不然她還未成婚便有了寶寶,可如何是好?
是以揣著滿腹的心思,她便來了。
她在門外略微猶豫了一會,還在思考一會見到佚慈究竟要如何開這個口,卻忽而聽得裏麵傳來吵鬧的聲音。
“佚慈,你為何要答應上山?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那個看起來腦袋有問題的丫頭了吧?”
一串戲謔諷刺的聲音就這麼貿然飄進了踏古的耳朵,讓她有些不悅。
她還沒有找這位紫衣兄來說叨說叨昨日的事呢,他卻先在這裏教唆起來了,卻還說她腦袋有問題?這讓她心裏的不住的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抬手敲了敲門,還沒等人答話,便推門而入。
火紅的衣擺帶進了大片大好的春光,清麗的眸子隻將此時正半張嘴表情詫異的紫衣兄不著痕跡的掃了一掃,便轉過頭直直的看向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的偏偏少年道,“佚公子,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佚慈見她來,垂斂眉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副好似早就料到踏古會來找他的神情,挑了挑眉頭道:“所謂何事?姑娘直說便是。”
踏古見他這幅形容,忍不住默了半晌,隨後卻是轉頭看向秦昊:“不知這位紫衣兄叫什麼名字?”
秦昊神情再度呆滯,大為摸不著頭腦。他是該為這個紫衣兄的稱呼覺得新奇,還是該為來了鳳凰寨這麼久了踏古竟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而惱怒?
良久,他咳了咳,捏著鼻子哼了一聲,“我叫秦昊。”
踏古了然,微微頷首,隨後又轉過頭看向佚慈,“秦昊太聒噪了,我們可否出去談?”
後者顯然有些驚訝,拿眼風將目瞪口呆的秦昊掃了一掃,似笑非笑,“如此甚好。”
隨後兩人便隨形一齊走出了屋子。
徒留下秦昊一人呆愣在房中,久久回不過神來,為啥他此番,覺著不太對勁呢。
出了鳳凰寨,踏古直接將佚慈領到了桃花樹下。
她眼神在桃花樹上晃了晃,忖著要如何開這個口,越想是越憂愁,憂愁到最後竟是有些開竅,於是才正了正色,訥訥道:“不知佚公子可還記得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好看的眉毛輕輕一挑,微微頷首,“當然記得。”,隨後卻突然上前,伸出手臂一把將纖瘦的踏古輕巧的打橫抱了起來。踏古暮然間瞪大了眼睛,還有委實受不住這突兀的一下,況且,況且還有桃花姐姐在背後看著呢,到叫她十分不好意思。
佚慈微探下頭,俯在踏古耳邊,輕輕地吹著熱氣,“姑娘說的可是這個?”
這熱氣迅速的撲到了小巧白嫩的耳垂上,一瞬間,踏古身上所有的神經仿佛都被麻痹了,大片大片的潮紅在她臉上飛速的蔓延開來,叫她心跳如搗鼓。她連忙騰出手抵在佚慈身上,逼著自己離他遠了些許,磕磕巴巴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是後來,後來發生的事。”
“後來?”,佚慈目光忽而一滯,不知想到了什麼,漸漸地竟換上了一副淒楚神色,那委屈的眼神亮晶晶,晃的踏古越發的如履薄冰。
隻聽他道:“後來,姑娘因酒亂了性,就開始對我肆意輕薄了起來,我抵擋不住,便任由姑娘妄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