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兄見踏古將自己至於空氣般視若無睹,不由臉色發青,有些掛不住。
眼看著踏古一副拔刀相向的架勢向佚慈走去,他腦中靈光閃了一閃,惡向膽邊生。於是手指微動,一顆小小石子精準迅速的襲向踏古纖細的小腿。
踏古自然是沒能留意到那石子,走了幾步腿上便突然吃痛,禁不住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刀瞥了老遠。
“老大!”,鳳凰寨的兄弟們見此狀況,不由得急了,紛紛快步上前跑去踏古身邊,生怕他們的頭兒出了什麼事情,“老大你沒事吧!”
踏古勉力在百忙之中擺了擺手。
此番她摔的甚為惱火,隻胡亂抹了一把臉,便立馬抬起頭想要找那個暗中偷襲的罪魁禍首算賬,這口惡氣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咽進肚子裏去。
可視線還未及觸及那張囂張欠揍的臉,便有一隻白皙的手伸在眼前。這隻手光滑細膩,指節分明,十分好看。她一個沒忍住,便順著手指一點點抬頭,瞧見了佚慈逆在光線裏的臉,一半深沉在暗影裏,一半被陽光照的赤紅。
她愣愣的把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掌心上,憑借著那股力道站了起來。站起來後,又繼續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細心地一點一點為自己摘下發間的碎草。鼻息間,有他身上淡淡的氣息。
踏古失了心魄,隻覺這男子委實是個體貼的人,突然間就想收回了“沒事當做寵物牽著他溜溜”的想法。
“敢問姑娘芳名?”,低柔溫潤的聲音從佚慈嘴裏傳出,像夜晚打在庭院中的月華,讓人風中那個淩亂。
“我叫踏古....”,踏古將將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踏古....”,佚慈將這兩個字放在唇齒間細細的咀嚼兩遍,好似十分美味。
須臾,他抬頭淺笑,手指若有似無的勾著踏古的,神情十分自然,“姑娘可是要劫我做了夫婿?”
踏古隻覺眼前猛地一黑,額頭微微冒汗。
她就知道,體貼什麼的都是那天邊輕飄飄的浮雲。
哪知佚慈又上前一步,變本加厲的揉了揉他手裏握著的柔荑,“那在下鬥膽問一句,我們是否還需辦個婚事?”
踏古扯了扯嘴角,又將將向後退了一步,隻覺麵上神情越發僵硬。
佚慈得寸進尺,笑的正如這天上掛著的春日暖陽,“那在下可否稱呼姑娘為..娘子?”
踏古覺著他這笑容委實太過晃眼,晃的頭暈腦脹,索性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隻嗔道:“討厭啦,知道還問人家!”
眼下所有人,登時便僵在了當場。
踏古趁著這個功夫,連忙把手從佚慈手裏抽出,然後回身隻甩給老二一句,“把他給我帶回山寨去。”,便匆匆忙忙上了鍾靈山。
開玩笑,她最不擅長的便是這樣矯情的事。
二話不說,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