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瑟雙腳騰空,她拚命掙紮,可是趙泰坦力氣驚人,掙脫不開。
她不知道哪個會先來,是被活活掐死,還是被狙擊手手一槍爆頭。
房間突然晃了兩下。
趙泰坦的腿剛才被薑亦瑟打傷了,房間晃動他沒有站穩,薑亦瑟就著勁飛踢一腳,正中趙泰坦麵門。
下一步就是去找被趙泰坦踢飛的手槍。
趙泰坦回過神來,拉住了她的腳。
薑亦瑟連踢兩腳都被擋了回去,趙泰坦體型和力量都遠超薑亦瑟,薑亦瑟和他對打了兩下,就又被壓住了。
整容技術已經很發達了,但是趙泰坦的臉仍然崎嶇不平,不像人,像鬼。
“薑亦瑟!”
趙泰坦狠狠壓住她:“看在你爸爸的麵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離開Europol,白人至上的地方你一個亞裔,不會有什麼發展空間的!”
“加入我,鹿尾和A市都會是我的!”
薑亦瑟的骨頭都要被壓斷了,她拚盡全力抵抗著趙泰坦。
“我說......”重壓之下,她氣若遊絲。
“你啊......”
“是不是在搞笑?”
趙泰坦眯眼:“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更加用力了。
她肺裏的空氣一點點減少......
我還沒為高警官報仇!
我還不能死!
她的大腦已經缺氧。
人家都說臨死前會把過往的一生在眼前放跑馬燈。
薑亦瑟偏偏想起算命先生約翰李的話。
“關鍵時刻會有貴人相救。”
騙人......
還會有比現在更關鍵的時刻嗎.......
誰來救.......
突然房門打開。
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煙霧四散開來。
很快整個房間都是煙。
誰扔了煙霧彈?
“姐姐!”
是阿目的聲音!
趙泰坦嗆到了煙,鬆了手。
薑亦瑟趁機滾到一邊。
全副武裝的阿目戴著夜視鏡,在滿是煙霧的房間精準定位到趙泰坦,抬手就是一槍。
“敢欺負我姐姐!去死吧!”
趙泰坦應聲倒地。
阿目找到薑亦瑟,遞給她一把槍。
“姐姐!”
“你怎麼來了!”被煙嗆到,薑亦瑟咳嗽了兩聲。
“我說沒說過不要丟下我!”戴著麵罩,阿目聲音悶悶的。
“說不見就不見了!又莫名其妙地寄了手串和機票來,我真的要氣死了!”
瞄準的紅點已經不見了,狙擊手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出了事。
按照他們的速度,幾分鍾之內就會趕過來。
薑亦瑟捂住嘴:“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走。”
“那他呢?”
阿目指了指躺在一邊的趙泰坦。
起伏的身體說明他還有氣。
薑亦瑟毫不猶豫給了他一槍。
薑亦瑟說:“他就是殺高警官的凶手。”
阿目本來都要出門了,又折了回來。
“垃圾!狗屎!去死吧!”她邊罵邊開槍。
對著趙泰坦連開三槍。
薑亦瑟走近,趙泰坦崎嶇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她又探了探鼻息。
死了。
“我們走吧。”
和打死孟加拉虎後夜夜失眠不一樣,薑亦瑟的心情很平靜。
甚至對於此刻這種危急的場景來說,過於平靜了。
當英雄當梟雄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一個國家已經沒有法律可言,一命償一命是最公正的做法。
她們走安全通道下去。
“裴落姐姐在停車場。”阿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