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殘心走後青衫男子立刻回身向著宮禪音行叩拜禮,“屬下來遲,望教主恕罪。”
宮禪音附身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必行這些虛禮,況且你來的正是時候。”
商博淵低頭不語,他總是這樣沉默寡言,有事說事,對宮禪音其他的調侃從來不知如何招架,都是默默不語。
宮禪音也早就習慣了他這樣,接著問道:“你出現在這兒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商博淵回答的倒是很實在,“屬下是一路追查那女子而來的。”
“查她?為何?”宮禪音自出了忘川就沒有和他們聯係過,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月前江湖上突然傳出教主現身正派武林的演武大會的消息,雖然傳言中的武功確實與您相同,但外貌的描述卻是黑衣紫瞳,樓殿主覺得此事有詐,刻意派羅刹殿的小鬼探查,但是他們大部分都死於非命,隻有一些斷斷續續的消息偶爾傳到忘川,所以樓殿主才讓屬下下山追查此事,我也是從江南一路追查而來。”
“可有查到什麼?”宮禪音已經隱約有些猜測,但若要證實卻需要有人繼續追查。
“這女子似乎是在查教主您的蹤跡,隻有去江南那次看似與您無關。”商博淵如實回答。
“她是去了成家嗎?”
商博淵疑惑的看著她說道:“並沒有,不過她去了江南的黑市,這些火藥就是她從黑市上買的。教主為何會認為她去了成家?”
“風聿珩回去應該告訴你們藥王穀發生了何事吧。”宮禪音見商博淵點頭接著說道:“一開始我猜測是宮正陽設計的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滅風家的口,從而掩蓋他向風家買蠱的事實,現在看來背後另有其人。”
“但你今天見的這人,肯定是宮正陽豢養的殺手無疑,你覺得她冒充我的目的是什麼?”
“屬下來之前樓殿主已對此事有所猜測,見她今日所為屬下認為,她的目的就是教主您,一方麵她已經承認是要趁亂抓您回去,另一方麵應該是想挑起正派和忘川鬥爭。”
宮禪音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此事不需要她再繼續操心,樓暮遲應該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放心的說道:“看來你們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那我就不需要擔心了,隻是這女子不好對付,提醒他們都小心些,不要白白喪命。”
商博淵低頭領命,“教主可還有何吩咐?若無其他事屬下先告退了,一會兒那些正派之人應該會追來此處,恐會暴露教主的身份,影響您的計劃。”
宮禪音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他們也不是傻子,早晚會發現我的身份,能玩多久是多久罷了。你回去記得好好上藥,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不在,你就是唯一能保護他們安全的人了。”說著她把自己身上帶的金瘡藥塞進了他手裏。
商博淵默默握緊手裏的藥瓶答道:“是,屬下記住了,先行告退。”
宮禪音點頭讓他離開,隻是在他走出去一段距離時,對著他的背影說道:“阿淵,你的武功又精進了許多,切記不要急於求成,不然會走火入魔的。”
商博淵的身形停頓了一瞬,並沒有回頭,而是施展輕功隱入了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