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禪音在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很是平靜,並沒有想要複仇的憤怒或者怨恨,隻是用清冷的語氣在敘述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身敗名裂?”東方月澤這次依然很是敏銳的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你說的這個人是正派中人?”
魔教的人本就聲名狼藉,怎麼會在乎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宮禪音此時的眼神已經由欣賞變為讚賞,“東方公子,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你繼母為何要對你下手,如果我是你的敵人,我也會忍不住忌憚你。”
林和辰覺得她的話越說越離譜,就算是正派中人做的,也不能聽信她一麵之詞就冒然相信,“師弟,你別被她騙了,就算她說的有道理,也不能隻聽她一麵之詞就相信她的話,說不定她有什麼陰謀,要陷害別人。”
宮禪音用挑釁的語氣對林和辰說道:“林穀主真是成長了,經過風家滅門慘案以後,都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了,對別人的話持懷疑態度這很好,記得繼續保持啊,這樣才不會輕易被人騙。”
林和辰一拍桌子指著宮禪音說道:“你...你什麼意思。”
風家的事確實是他們藥王穀理虧,但木已成舟他和師弟也不得不為活著的藥王穀弟子考慮,現在她用這件事諷刺他,他卻是無法反駁。
“林穀主別激動,那件事就算要討債也是風聿珩的事,我一個人外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我剛才的話是真心誇獎你。”
林和辰被她氣的滿臉通紅,氣勢全無,自己打不過這女人就算了,連說都說不過她,真是太丟人了。
東方月澤出來打圓場道:“白姑娘應該知道,你剛才的話如果沒有真憑實據,這世上估計無人會信你,我師兄的說法也不是無的放矢。”
“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直到前兩日我才知道,他又培養了另外一個容器,既然我知道他想要什麼,也知道他的目的,那就不著急,我隻要站在那裏等他就好,他自然會露出馬腳,後山遇到的那個女子就是最好的證據不是嗎。”
她太了解宮正陽了,他想要浮生綾估計也是看上了這個武器能夠吸人內力為自己所用,他想要自己的內力,想要稱霸武林,那她就等著他來找自己就夠了。
林和辰見他師弟竟然真的相信宮禪音的話,實在不甘心被她如此揭過此事,怒氣衝衝的開口說道:“你一直都在說‘他’,這人也有可能是你憑空編造的,既然你說是被他逼的,你就大大方方的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啊。”
東方月澤聽了以後不讚同的低聲嗬斥了一聲,說道:“師兄。”
宮禪音卻對著林和辰露出了一個極其友善的微笑。
“林穀主你確定要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若我真的說出他的名字,那藥王穀以後想要再在武林中獨善其身,是絕無可能了。”
這句話徹底澆滅了林和辰的鬥誌,他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的坐在石凳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師弟,我累了,先回房去了。”也不等人回答就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