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的石林內,黑衣女子將人跟丟後,在石林轉了許久,那個看似沒有武功的女人,帶著昏迷的楚明川竟然能躲過她的追擊,這讓她充滿了挫敗感,自她突破第七重功法涉足江湖,還沒有她想殺卻殺不了的人,今天這兩個算是異類。
就在她想要接著找人的時候,一聲極其輕微的哨聲響起,她不敢再繼續停留,立刻朝著哨聲的方向而去,這是宮正陽在召喚她。
遠處一座山崖上,站著一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金色蟒袍,負手而立,看起來像一個頗有正氣的武林前輩。
“殘心見過主人。”黑衣紫瞳的女子跪在男子麵前行禮。
男人正眼也沒有瞧她,隻是毫無感情的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殘心躊躇了片刻說道:“尚未辦成。”
聽了她的回答,男人一掌拍在她的頭頂,用內力向她施壓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不然你知道應該去哪兒。”
殘心被他的內力壓製,隻能保持著低頭跪拜的姿勢,原本撐在地上的雙臂勉力支撐著她的身體,她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隻是聲音顫抖的說道:“是屬下無能,隻是那楚明川以命相搏,拚著廢去一身武功的危險,也要激發潛能與我一戰,所以一時半刻才沒能將他擊殺。”
男人哼笑了一聲:“我培養你十二年,九幽功法第七重的功力如何我豈會不知,即便如此他也不該是你的對手,這個回答我很不滿意,你讓我覺得自己養了個廢物。”
“不僅,不僅如此。”男人加大了手上的威壓,殘心立刻接著解釋:“屬下還遇見了一個女子,她看似武功稀鬆平常,屬下甚至感受不到她的內力,但她卻隻用輕功就傷了屬下,並且...”
見她說話支支吾吾,男人不耐煩的說道:“照實說。”
“她與屬下單獨在一起時,直接說出了您的名字。”殘心說完不敢抬頭看男人的表情。
誰知男人聽了這話卻收回了手,“她可還有說別的什麼?”
殘心搖頭。
原來這人就是玄心門現任門主宮正陽,也就是在二十多年,斬殺前忘川教主段無憂的人。
“有意思。這女子是否和你一樣,雙瞳是紫色的?”
“並不是,她的眼睛是正常的。”殘心這次回答的很快。
宮正陽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難道是我猜錯了?這女子長相如何?可有什麼特征?還有她叫什麼?”
殘心回憶了片刻,將她記憶中的宮禪音描述了一番,“屬下並未聽與她同行的人叫她的全名,隻是稱呼她‘白姑娘’。”
“是嗎,有意思,這江湖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宮正陽這話說的好似誇讚,實則他的表情甚為冰冷。
“你繼續去找他們,如果再遇到那個女子不許殺她,將人抓回來帶給我。”
“是。”殘心領命而去,直到離開了很遠,她才輕輕鬆了口氣。
宮正陽看著殘心離開的方向呢喃道:“會是你嗎?我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