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地,分不清上下四方,隻感到無盡的疼痛和眩暈,那是比失去重力更強的乾坤顛倒所致。
“我…這是在哪裏,我不是死了嗎?”(沒辦法,每一個重生的主角都會這樣問,我也隻有寫)
說話的是廖傑,他此刻沒有身軀,隻有虛幻的人形精神意誌,隱隱可見那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殺意和悲傷的回憶:“小玲…”。
這個狗血故事,還是從他在華國服役當特種兵說起,他一次去執行任務救了一位富商女兒小玲,兩人經過幾次見麵和溝通,關係隻是一般,但一次執行任務意外導致肺髒重創,他再也無法高強度訓練,就退役去當保安,又偶然加入保護小玲的行列,兩人出雙入對下感情漸漸深厚,墜入愛河。
但是小玲的父親卻是個奸商,攀附高官就見小玲許給其子為未婚妻,那紈絝少爺也貪戀小玲的豔絕姿色,可小玲不理睬他,與廖傑走近。
最後,這人憎恨未婚妻給自己戴綠帽子,便想將兩人一起滅殺,但廖傑有強大的戰鬥能力,帶著小玲逃離出去,但小玲內腑中槍,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死亡,那種痛苦撕裂了他的聲帶,猩紅著雙眼,嘶啞地咆哮老天不公。
然後他處心積慮想殺了凶手,但第一次失敗,他的代價是骨斷,第二次對方有了防備仍然失敗,代價是一隻眼,他明白自己能力有限,便下狠心參加地下拳場,無數生死曆練,有了無與倫比的格鬥殺人技巧,再去當起職業殺手,學習許多殺人的相關手段,潛心準備了三年重回,順利殺了對方,終於得償所願。
但他也從此失去了生活的目標,便一直做著職業殺手,當然他曾作為一個軍人,有著自己信仰,隻殺大奸大惡之人,且多為非華夏異人。
不過有句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殺人自然也有人懸賞殺他,最終還是被殺手公司內部人出賣,在重重陷阱內隕落。
沉靜了許久,他才平緩死前的殺意,恢複冷靜容情和炯神的目光,查探四方,腦海中浮現地府、冥獄等等神話中的詞彙,可又覺得不像。
“到這邊來!”
驀然一道直達靈魂核心的聲音響起,就見灰蒙蒙的氣流如天地開辟,一條白玉潤澤的通道浮現,他沒有絲毫猶豫,聽從神秘聲音的知道前行。因為目前的一切都超過他的認知,知曉自己反抗不了,隻有懷著疑問前行。
不一會兒,他穿過白玉通道,認識灰蒙蒙的空間,但卻有一道人形光影站立中央,這人壯碩偉岸,光芒彙聚的獸皮裹腰下垂,其他部位赤裸一片,刀削斧鑿的麵龐最吸引廖傑,每一個棱角都是那樣的完美,他看到一抹比他堅韌不知多少倍的無上意誌。
這一瞬間,他的心極其不平靜,但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就直接詢問:“你是誰?”
錚!
肅空的銳芒閃爍,廖傑感到無比的刺眼,然後看到一雙無情、冰冷的眼瞳,比機器人的機械冷眼還要讓人膽寒,他也打了一個寒顫。
接著卻見這神秘光人自顧自說:“我是父神印記的意誌具象化體現,類似你們地星科研人員理論研究中的係統光腦,可以稱呼我為七聖靈!”
“父神?七聖靈?”廖傑聽得不知所雲,眼瞳滿是疑惑之色。
咻!
倏地一道光芒射中廖傑的額頭,他感到一股強烈的刺痛,昏過去前能聽到七聖靈說:“第八萬六千九百五十一號,隻要你能挺過,就能成為候選者,一旦完成任務可救活心愛的人!”
那是一段怎樣的痛苦,廖傑無法言說,刀山刺體、蛆蟲噬腦也不足以,他隻感到一股極致的炎熱充斥整個心神,他的意誌被燃燒得隻剩最後一絲,本來他以為就這樣死去,獲得解脫。但是炎熱中還有一股微弱的冰涼生機,讓他的意誌不能解脫,勁力一次次的輪回磨練,他有了思索的間隙,想到了那神秘人的最後一句話,他腦海一震,一股求生的欲望憑空出現,他再次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拚命地去吸收那一絲相對冰涼的溫暖生機。
而他不知道,同時刻七聖靈看到隻是搖搖頭,依然幹冷地道:“有四萬七百二十人都生成執念,但他們最終都倒在盛世浮華的無盡輪回之路上”。
但接著又露出一絲人性化的憂愁:“可時間不多了,真正的天地大破滅就要降臨,更別談拯救洪荒”。
如他所說,廖傑憑借一股執念,意誌艱難修複,最後不懼那恐怖的燃燒力量。但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痛,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分成無數份,天旋地轉後進入一個個夢境,他根本掌控不了,無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