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運過去的,那塊石頭就在那裏,隻是原本雕刻的東西換成了現在雕刻的東西了。”尉遲烈笑著說道。
“你是說你一夜之間把原來的字鏟掉了,然後換上現在的字?”蘇嫣然不相信他一夜之間做了這些,但尉遲烈隻是笑笑在沒說話,幾人幹脆也不問了。
就這樣,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中秋祭天大典就草草的結束了,因為水沫兒懷孕,所以皇帝特許蘇嫣然照顧看管她,也算是給書法世家水家一個安慰,回到京城已經是冬天,秋蘭院已經早早就升起了地龍,大夫人被勒令禁止進出院子,九皇子借此機會鏟除異己,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凡是和羅家沾親帶故的無一不是趕緊上書給皇帝力表忠心,而且表示與羅家堅決劃清界線,於是這樣的一個曾經輝煌龐大的家族就這樣隕落了。
“所謂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你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蘇嫣然對著那美麗的婦人說道,“隻是以後要隱姓埋名了。”
“隻要能扳倒羅家,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怕。”水沫兒撫著肚子,“當初我總覺得這個孩子是我的恥辱,但是現在想來卻是我活下去唯一的理由,我將來不會告訴他她的父親是誰,我會讓他跟著我的姓氏,我會教育他成為一個好人。”說著水沫兒留下兩行清淚。
“我在北疆的一個僻靜之處置辦了一個宅子,雖不及水家的靜雅,但也是一個安身之所,你若是不嫌棄就住在那裏吧。”
“謝謝你。”說著水沫兒想蘇嫣然恭恭敬敬的叩拜之後便離開了,蘇嫣然派了翠玉護送她去了北疆。
虎殺突然現身,“主子,人帶來了。”
蘇嫣然憂愁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朵蓮花,即使在這初冬也開的那樣嬌豔,“即使你會因此厭惡我,這件事情我也要做。”那蓮花似乎是感受到蘇嫣然濃濃的殺氣,花瓣顫抖著往回縮了縮。“去刑部大牢!”
“是主子!”虎殺親自架馬車通往刑部大牢,到了大牢門口虎殺亮出蘇嫣然的腰牌,牢頭點頭哈腰的迎著蘇嫣然進門,隻見她身著一件銀灰色的鬥篷,寬大的帽子將她的小臉完全遮住,虎殺遞給看守一錠銀子,看守拍著馬屁的離開了。
羅文單獨被關在一件牢房裏,此時他正盤膝坐在用幹草鋪好的地麵上,這算的上是蘇嫣然第二次見他,可是他們卻相互恨得那麼深,這讓她想笑可有覺得悲哀,她無心毀他羅家百年基業,可他們偏偏就想要她的命。
羅文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在他牢門前站定,她身後跟著的隨從腳步輕盈渾身上下滿是殺氣,再往後兩個扛著麻袋的隨從雖然不比前麵的這個,但也看得出身手不凡,他愣了愣,然後大笑,“怪不得,怪不得我羅家的影子軍十八個人會全軍覆沒!哈哈!”
蘇嫣然將鬥篷上的帽子拿下來,露出那張清麗的小臉兒,“表哥,我有兩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羅文死死的盯著蘇嫣然,“沫兒呢?你把沫兒怎麼樣了?”
“這是我第一個好消息,水姑娘已經離開京城了,以後她會一輩子吃穿不愁,可以平安的剩下孩子然後撫養成人。”蘇嫣然微微一笑,看著羅文的表情有些怪異,“隻是……”
“隻是什麼?”羅文緊張的看著蘇嫣然,她若是敢對水沫兒怎麼樣,他就算下了地獄也要找她來索命。
“隻是水姑娘走了,犯人就少了一個,這可怎麼辦?”蘇嫣然歪著頭麵色為難的看著羅文,讓他隻覺得心裏發涼,“這是我要告訴表哥的第二個好消息,為了讓羅家團聚,我把羅成表哥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