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開場,必有什麼見教,胡百強帶著酒意卻相當清醒,坐直身子聽何冬海接下來的話,聽見何冬海笑嗬嗬道,“我是喝不動了,年輕時候就不是你的對手,這上了歲數,仍舊不是你的對手,再喝下去,何某就得鑽到桌子下麵去了。”
胡百強暗暗罵了聲老狐狸,滴水不漏,壓抑著心中的不爽快,依然笑容滿麵,“老何,你那是養尊處優,處處以保養為重,不像胡某,一喝起來,就忘了醫生的告誡了,尤其和老朋友在一起。”
“怎麼,老胡,醫生建議你戒酒嗎?”
“誰說不是呢?”胡百強笑起來,“血壓和血脂都高,還能繼續喝酒麼?”
“是呢,是呢,該控製一下了。”何冬海描述自己的身體,更像在訴苦,“不像年輕的時候了,現在喝多了酒,幾天醒不過來,每天又有那麼應酬,何某煩不勝煩啊。好在兆鵬還能頂替一二,讓我能緩口氣。”
說起應酬,更找到了共同話題,胡百強前段時間不是每天忙著沒完沒了的應酬嗎了,隻是張誌豪的突然出現,讓胡百強的應酬戛然而止,這倒省去了酒山宴海的繁瑣。
丁三和猴子也不能老坐著聽胡百強和何冬海說話,雖插不上嘴,提議舉杯是必須做到的,說話的間歇,丁三和猴子分別舉杯敬兩位老大,兩位老大也禮賢下士,回敬。
一頓接風洗塵宴席,直喝到深夜方盡興而散。
何冬海和丁三將胡百強和猴子送到房間,叫來服務生伺候著兩位遠道而來的朋友睡下,才帶著丁三回家。
何冬海走後,胡百強給杜方明打了電話,告訴杜方明這裏很好,南壕老大對他相當客氣,根本不存在一點點凶險,至於此行的目的,胡百強笑道,“方明,我隻字未提,不著急,先觀察下何冬海的形色再說。”
杜方明放下心來,掛斷電話後,又給猴子去了電話,得知兩人住在兩個房間裏,杜方明馬上要求猴子與胡百強睡到一起,猴子二話沒說,進了胡百強房間。
胡百強的房間,是一個大套間,裏外兩個屋,外麵還有一個客廳,不知道何冬海的故意安排,還是本身這套房間就是這樣的格局,兩屋裏都擺了床。猴子在外屋躺下,胡百強暗暗一笑,猴子肯定是受了方明之命,寸步不離自己。
因為是安然的,胡百強這一覺睡得相當踏實,一覺睡到天微微發亮。
胡百強沒有理由不安然,來到南壕這裏,隻要何冬海沒有所圖,那麼自己絕對享受到安全上的最高保障,堂堂南壕總部,白虎幫的幫主千裏來訪,如果出了安全上的事,何冬海的一張老臉往哪兒擱?
胡百強洗漱一番,早早下樓蹓躂,安安靜靜的院子,胡百強發現了許多保安在院子裏來來回回巡視,門口都站了四五個之多,個個身強力壯,一看就受過訓練。胡百強暗暗一笑,這何冬海,對老朋友的安全倒挺上心的。隻是啊,人家何冬海多逍遙,每天在家裏安睡,不像自己,還得在總部裏休息,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好多自由,還有幾個等待自己作陪的美女,尤其是薑雅麗。
早飯後,何冬海帶著丁三早早過來,笑著對胡百強說道,“老胡,我們去釣魚怎麼樣?天氣這麼好,正好適合戶外活動。”
何冬海的建議立即得到胡百強的讚同,四人駕車而去,不時來到一處湖邊,還未下車,早有一輛越野過來,跳下數名弟兄,支好遮陽傘,放好小凳,架起了魚鉤。
猴子伺立在胡百強身後,雖然準備好了一套垂釣裝備,猴子依然保持著跟班的身份。
近午的時候,三人稍歇,清點戰果,何冬海釣得最多,丁三也收獲頗豐,隻有胡百強的小桶中,幾條小魚寥寥可數。
午飯,自然是就近的湖區,現釣上來的魚現做。
魚宴擺上來的時候,胡百強笑道,“老何可是垂釣高手,不像胡某,忙乎了一個上午,釣上來的魚,還不夠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