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玉和雪婷一聲嬌笑,忙縮進被子裏,誌豪隨即進屋,好快的身手……
誌豪在問話,柔玉不得不答。
柔玉低低說了句,笑眯眯的,“雪婷姐姐把茶杯碰地上了,不是故意的。”
柔玉說完,早將腦袋縮進了被子裏,更像沙漠裏躲藏的鴕鳥,隻要將腦袋埋進沙子裏,便藏好了所有的一切。誌豪暗暗一笑,半拉腿還在被子外呢,柔軟的睡衣,小巧的腳丫,剛才正是這支腳擾了自己的清夢。
雪婷也不辯解,淺淺一笑,看著誌豪。
誌豪將被角掀起,看著柔玉那張笑眯眯得意洋洋的臉,沒好氣道,“什麼好事都往雪婷姐姐身上推啊,我知道呢,先有敲牆聲,然後茶杯才落地。”
“是呀。”柔玉小臉不紅不白的狡辯,“玉兒敲牆,就是告訴你,茶杯將要落地。”
這樣的辯解,比未卜先知還神秘莫測。誌豪笑了笑,不能再讓這兩妹妹鬧下去了,大半夜的,雖說可愛,還是睡覺要緊。
誌豪板起臉來,正色道,“好好睡覺,別胡鬧了。還有,白天別睡多了,晚上精神。”
“是。”柔玉和雪婷幾乎同時道,一致的頑劣,一致的乖巧。
“還有,玉兒,別老欺負雪婷姐姐,別雪婷姐姐都…帶壞了。”
誌豪的批評雖然一臉肅然,還是帶出一點點玩笑的意味,那便是,偷聽了女兒屋裏的動靜,和閨房密語。這便是不嚴肅,是義正辭嚴教育同時的曖昧…,玩笑。
柔玉早嗖地坐了起來,一臉紅潤,伸手擰住了誌豪的耳朵,即便是誌豪那樣的身手,都不能逃避這快如閃電的一擊。
“你,一直在偷聽我和雪婷姐姐說話。”柔玉氣呼呼道,“世界上最無聊的人,最可惡的人,就是你!”
誌豪忙解釋,“是無意中聽到的。”
“你說,到底聽到了什麼?”柔玉更像在審問。
這倒有意思,大半夜的不睡覺,堂堂青龍會的幫主,跑到倆妹妹房間,接受倆妹妹的審訊。此時雪婷自然同仇敵愾,坐起來怒視誌豪,完完全全一幅站到統一戰線上的姿態,從這一點看,柔玉先前的猶豫與堅定,並非空穴來風,絕對物超所值。
誌豪能說什麼,實話實說倆妹妹深夜裏嘻笑打鬧,嬌紅的芳唇惜惜相印,兩隻柔嫩的小手放在了不該放在地方?好像這樣的話又說不出口,說些其他,誌豪又不擅長空口白話。
誌豪又說了句,“什麼都沒聽到。”
出言反複,前後矛盾,柔玉和雪婷更是不依。
好在倆妹妹還算溫柔,柔玉隻是擰了耳朵,雪婷隻在邊上用一雙美目聲援,誌豪勉強可以接受,直接擺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或閉口不談,或支支吾吾,反正不說聽到了什麼。
柔玉和雪婷無奈,稍有鬆動,誌豪便趁勢握了柔玉那隻小手,柔玉放棄了審訊,姐倆坐在床上,看著誌豪,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誌豪笑了笑,抱起柔玉輕輕放好在床上,接著是雪婷。
輕輕蓋好被子,拍了拍兩張紅潤潤的臉蛋,“睡覺吧,不早了,明天早早起床。”
“早早起床幹什麼?”柔玉似乎從誌豪口中得知了什麼可以讓自己和雪婷姐姐興奮的事,不由得問道。
女孩子家,就是敏感,誌豪笑了笑,“這些天把你倆悶壞了,明天去拜訪一位老先生,順便帶你倆去踏青。”
柔玉一聲嬌呼,從床上彈射而起,雪婷也坐了起來。誌豪暗暗後悔,一個勁兒怪自己多嘴,幹嘛現在就告訴她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