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豪直奔柔玉房間。
壁燈按亮,幽幽的溫馨。柔玉正坐在床上,獨自垂淚。
誌豪坐柔玉身邊,拉起柔玉的手,柔聲問道,“玉兒,怎麼啦?”
柔玉歎了口氣,不勝悲淒,“我做惡夢了。夢到你受傷了,傷得很重,最後……”
誌豪知道柔玉沒有說出口的話,一定是不治而亡之類。
誌豪笑了笑了,輕輕拍了拍柔玉的臉,“你這是擔心我,害怕我受傷。”
“誰說不是呢?”柔玉又歎了口氣,“你們三人都…,一定是遇到了很厲害的對手。是不是?”
“是很強大。”誌豪點頭,“不過現在你不用擔心了,一切都結束了。”
已是深夜,這妹妹,誌豪暗暗一笑。不過誌豪是欣慰的,這不是胡鬧,愛之深,念之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人之常情。
誌豪取來毛巾,浸過熱水,細細給柔玉擦了擦臉,一張潔淨光鮮的臉,嬌俏而生動。
“玉兒,你放心好了,看看我的臉色,像受傷的樣子嗎?”誌豪怕柔玉擔心,湊過臉讓柔玉看了個仔細,柔玉又撩起誌豪睡衣看了看,才放下心來。
“好了,你去睡覺吧。”柔玉低低說了句。
“嗯。”誌豪點頭,摘下墨玉掛在柔玉脖子上,又蓋好了被子,“好好睡一覺,明早去看大劉兄弟。”
大劉和小婁的恢複,比誌豪想象中的還要快,誌豪看到哥倆臉上紅潤的光澤,誌豪暗暗佩服大劉和小婁的功力,一夜的修煉,元氣已然恢複過半。
熱乎乎的早點,柔玉招呼哥仨用罷。
小婁要求回家休養,理由是胸部和胳膊上的骨裂,也不用固定,隻要避免劇烈活動即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長好,再說醫院裏休息不好,不能安然修煉。
至於大劉,如果從現代醫學上講,根本沒受一點點傷,醫學影像上看不出創傷,那就不是病人。其實誌豪明白,大劉一樣傷得不輕,需要安安靜靜調養。
誌豪想了想,點頭同意。
誌豪現在開的是大劉的沙漠越野,雪後開著這樣的越野,比轎車平穩,操縱更加靈便,以至於在大劉家出來的時候,誌豪要還鑰匙,柔玉握著鑰匙不還,小婁笑了笑,“你就開著吧,這些天路滑。”
誌豪開車帶著大劉和小婁,柔玉坐副駕駛位上,順手打開了交通廣播。
一段音樂後,交通新聞播報。
“……昨天城郊國道上發生多起車輛衝下路麵事件,所幸人員沒有重大傷亡,國道現在已封閉,請車輛繞行……”
“……請牌照為…的越野車主,近期到交管部門接受處罰,雪天嚴重超速……”
誌豪聽著,暗暗一笑,柔玉笑眯眯道,“這不是大劉老哥的越野嗎?這下好了,光罰款一項,就是個大數目。”
小婁笑了笑,“看來這部越野,得送給玉兒了。”
“我才不要呢?”柔玉笑起來,“先交清了罰款,再考慮送不送玉兒。”
這老哥小妹,小婁的肋骨還沒長好呢,又和柔玉開起了玩笑,昨天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仿佛沒有留下任何驚悸。或許,在天真爛漫的妹妹麵前,應該保持這樣的心境,快樂而開朗。
傭人準備午飯,柔玉也不去上班,這總裁當到這份兒上,才是真正的總裁,無論到不到總部,整個大宇都在有條不紊運行。
柔玉吩咐買菜的品種,傭人應了聲出去了。
哥仨坐沙發上,柔玉在中間,自然是眾星捧月的態勢,柔玉正待開口,大劉開始講昨天的經曆,正中柔玉下懷。
昨天,誌豪根本沒有時間給柔玉講懸崖前的事,盡管柔玉非常關心,也很好奇。從醫院回來,柔玉本想問問誌豪,想起大劉臨走時的安頓,還是讓誌豪休息重要。晚上從惡夢中醒來,柔玉帶著關切與好奇,也不能逼著誌豪講吧,大半夜的,誌豪都走了整整一天,現在估計累得要死。柔玉不懂修煉的要義,但有一點是懂得的,累了一天的人需要休息,不管他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