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誌豪那天無事,突然想到外麵轉轉,柔玉忙大宇遷都的事,誌豪正可以一個人清清淨淨出來閑逛,沒有淘氣的妹妹在身邊,也許別有風味。
誌豪便驅車出了城市,郊外的感覺很好,怪不得每次帶柔玉出來,不管心境多差,都能慢慢好轉。
還有一點,誌豪心裏明白。
男人,男人駕駛的感覺,相當棒,風馳電掣,縱橫馳騁。
不知不覺中,誌豪的車子開出郊外,將城市遠遠地拋在身後。遠處群山莽莽映入視線,誌豪突發奇想,想到山裏轉轉。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在腦海裏,誌豪突然像柔玉妹妹嬌賴的時候那般執著,想都沒有多想,誌豪將車開到山腳下。
山腳下有條小路,其實根本不能算作是路,羊腸小道還差不多,大概是在恒久之前,被人踩出來的,或者被牲畜踩出來的,日見荒蕪,許久沒人(或動物)走動了。誌豪穩駕慢行,沿著小路彎彎曲曲向山裏進發,直到車子再不能前行為止。
誌豪停下車子的時候,暗暗一聲苦笑,如果開了大劉的沙漠越野出來,或許還能向裏開一段距離。
越野底盤高,通過性能比轎車強了許多。
誌豪登上一塊巨石,群山莽莽蒼蒼,無邊無際,哪裏是個頭啊。
隻能開到這裏了,再強行向裏開,路窄不說,兩邊的尖石紮破輪胎,還得走著回去呢。誌豪看這情形,即便大劉的沙漠越野開進來,隻能向裏開不到一兩裏的樣子了。
誌豪將車子在巨石前停穩鎖好,向山裏進發。
獨自一個進山的感覺真好,誌豪突然產有一種暈暈乎乎的衝動,仿佛山裏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從未見過,若有若無地指引著誌豪,誌豪順著山穀,向裏走去。
越走越遠,誌豪沒有什麼感覺,突然抬頭一看,自己已經進入深山裏了,幽靜,涼爽,特別清新的空氣,草木茂盛,雖然在深秋裏,明顯的衰敗,誌豪看到了衰敗前的鬱鬱蔥蔥。
誌豪開朗起來,獨處的妙處,遠比城市裏熙熙攘攘更讓自己心曠神怡,帶著一絲興奮,誌豪的意念莫名其妙集中,能量在體內猛然發動,誌豪的身體輕飄飄起來,誌豪發足狂奔。
隻聽得風從耳邊掠過,從最初的微風,風速漸漸大了起來,呼呼的,在耳邊響過,誌豪甚至感覺到了臉部與空氣的摩擦,輕柔中帶著說不清的犀利,如果再強烈些,都有點兒扯攥的感覺了。
誌豪停下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越過了幾座大山,在一個山穀裏,山穀幽幽,有一道小溪,從山石縫中流出,漸漸彙集成流,在山澗中緩緩的流動,舒緩的腳步,與世隔絕,任何事物,都不能打攪這裏的寧靜。
誌豪在小溪邊的石頭上坐下來,並不是覺得累,誌豪隻想坐一坐,舒緩下身體的節奏,剛才的一路狂奔,誌豪估計,最起碼跑出十多公裏,相當於平地的距離。
小溪清澈透明,底溪圓潤的石頭,光潔可愛,誌豪想揀幾塊回去給柔玉,手伸出去的時候,誌豪又不忍破壞了這裏的寧靜與完整,捧了口水,喝了,清涼,甘甜。
懶洋洋坐了半小時,太陽照在身上,深山裏並不覺得清冷,一種清新的暖意,誌豪信馬由韁,想在山裏悠閑的漫步,轉悠個夠再回家,反正現在還不覺得餓,餓了的時候再回家不晚。
轉過山穀,沒用多長時間,誌豪來到一處山崖。
隻是恍然不覺間,誌豪來到了山崖前,根本沒有攀爬的過程,誌豪不禁暗暗一笑,自己的身手如今達到了如此強悍的境界,登山越嶺,如履平地。
山崖絕壁陡峭,直立雲宵。
誌豪默默立於崖前,有一種開朗的雄壯,雖然壁立於前,自己渺小得如一粒塵埃。誌豪有一種豁然的自信,如果自己想攀上去的話,並不見得費多大力氣,或許別人認為絕不可能,在自己麵前,一切兼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