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陽光正烈。
六安鎮上一輛押送著犯人的馬車從沙漠中走來,鎮上吵鬧的聲音迅速安靜,路人們紛紛回頭看去。
“幹嘛呢,這是?”
聚集在賣布小攤前,正在調戲小姑娘的三個青年小夥中其中一位長的像苦瓜一樣的男人問道。
“哎呦嗬,又一個犯事兒的!這些年,幾個了?”
苦瓜旁邊的男人賤笑起來摸著下巴仔細觀察著。
“三……五……六…… ”
賤笑男旁邊有點傻的胖男人數了數,摸一摸頭嘿嘿笑起來,“嘿嘿……不知道……嘿嘿 。”
“蠢蛋,你笑個屁,閃一邊去!”
賤笑男這下不笑了,嫌棄的擺擺手,讓旁邊的胖男人離自己遠一點。
士兵們臉上帶著冷漠押著犯人也不理會,徑直的往前走不回頭。
少年腳上的大鐵鏈蹭在地上發出讓人咬牙切齒的摩擦聲,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離得近的幾個看客紛紛捂著耳朵麵色猙獰,牙齒咬的咯咯響。
押送隊伍路過一家客棧前。
豬肉攤的老板湊著腦袋往人群裏瞧,剛瞧見幾個穿兵衣帶刀的家夥,就嚇得趕緊縮回了腦袋繼續剁起了豬肉,可眼神還是一個勁往那邊瞟。
“ 喂,你擋著我看熱鬧了!”
一個男人嘬著酒壺踹了一腳豬肉攤老板的屁股,隨後又囂張的灌了一大口好酒,直呼痛快!
此人名叫楊笑朗,是這家賤酒客棧的老板,也是鎮上有名的頂級釀酒師。
明明豬肉攤老板沒犯啥錯,偏偏白挨了一腳,真是不負賤人…,酒 ,客棧之名。
“切!看不見就讓我讓開唄,踹我幹什麼,真是當我是暴脾氣啊。”
老板一氣之下氣了一下,收了收東西,往旁邊挪了挪,鬱悶的繼續剁起了肉。
剛說完,那些押送犯人的士兵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長官模樣的人走到楊笑朗麵前笑道:“笑朗,你要的夥計帶來了,怎麼樣,這次的合適麼?。”
“還行,太瘦沒肉,酒量不夠。”
楊笑朗輕飄飄一句話飛過來,讓在場的人無不替這個長官尷尬。
楊笑朗又大飲一口,拍了拍楊雲飛的肩膀,嘻嘻哈哈道:“哈哈,雲飛兄,開個玩笑而已,這次的照樣不錯,我很滿意。”
又轉頭對那些士兵們說道,“各位兄弟,來裏麵喝點酒歇歇腳,忙碌了幾天了一起快活快活啊!”
這份瀟灑氣,真是可以。
“這……”
幾個士兵遲疑的看向他們的首領謝雲飛。
“邊關事緊,但一夜無事。今晚不禁,敞開的。”
謝雲飛笑了笑,被楊笑朗推進去。
幾個士兵聽到長官這樣說,也是輕鬆不已,忙押著楊笑朗所要之人進去。
……
進了客棧裏邊,楊笑朗安排了幾間雅房供幾名士兵休息,又點了些好酒好菜由小二送上去。
提著一壺好酒來到他和謝雲飛的酒桌上,旁邊坐著那個犯人。
楊笑朗先倒了一杯酒遞給那個犯人:“兄弟,一路上受累了,嚐嚐這杯酒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