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市,自古以紙醉金迷而聞名於世。現在,她依然是一個經濟繁榮的現代化都市。
這樣的城市,她的火車站自然是人潮洶湧。
一個母親,一手領著幼小的女兒,一手提著行李,穿梭在人流之中。這時,女兒說道:“媽媽,我口渴了,買瓶水吧。”母親望著排著又長又粗的隊伍的小賣鋪,道:“我去買水,你看著行李。不要亂跑。”說罷,便擠進了人群。
一分鍾後,當母親回過頭來後,不禁傻了眼:行李還在,可女兒不見了。“小雪,小雪!”母親瘋了一樣,嘶聲裂肺狂吼著,路人像被遙控了一樣,嘩地向周邊躲開,漸漸圍成了一個圓,那圓心,便是痛不欲生的母親。
“太大意了!”有個老者搖搖頭。
“著母親怎麼當得!”一個婦人指責道。
“指定被人販子拐走了!挨千刀的!”一個小夥子憤怒地指斥社會的黑暗。
然而,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向母親伸出援手。
紅衛巷,是一個又老又髒的巷子,這裏也是各種垃圾彙集的地方。在一個黑幽幽的屋子裏,幾個孩子哆哆嗦嗦地縮在牆角,他們麵前,是一個胖得像豬一樣的婦女和一個猥瑣的男子。
“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天起,由老子來養活你們。不過你們也要給我幹活。很簡單,隻要你們往大街上一跪……”男子陰森森地笑道:“不過,這個樣子是不行的,我要給你們化化妝。”男子舉起一個瓶子:“這個叫硫酸,懂嗎?”
“叔叔,把我的手打斷好嗎?別用硫酸澆我!”一個稍大的孩子哀求道。
“傻孩子,澆了硫酸,你能賺到更多的錢呀!”胖婦人一把揪住那孩子,按在地上。
“饒了我吧!”孩子無助地呼喊著,其餘的孩子也嚇得哇哇亂哭,直呼“媽媽”。猥瑣男獰笑著,來到他們的身邊。
一隻手。
一隻手緊緊攥住了猥瑣男的手腕。
這隻手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屋裏的人絲毫沒有發覺。
猥瑣男想掙脫,可是他發現,這隻手,仿佛鐵鉗一般,越是掙紮,鉗得越緊。他分明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是誰?”胖婦人話還沒說完,一隻桌腿已硬生生地插進了她的喉嚨中,她的眼球已經突起,她的牙齒已經粉碎,一股惡臭彌漫在空氣中。
“門已經打開,你們出去,外麵有個叔叔,會送你們回家。”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但是在這些孩子們聽來,這確實世界上最溫暖的聲音。
“回家!”這個詞,多麼讓人心動。
尤其在這種情況下。
屋裏還剩下一個人,一具屍體,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猥瑣男四肢的骨頭的已經全被捏斷。他已經痛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輩子,他不可能再爬起來。不可能再犯下任何罪惡。
“你是不是很後悔?”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任何一個四肢粉碎的人,都一定會後悔,但都已經晚了。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
開始?難道這隻是開始?下麵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哎!”那人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本來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但是,世間的罪惡卻改變了我。”
“而你,也是罪惡。對待罪惡,我向來是不擇手段。”
“我說得太多了,對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我確實說得太多了。現在,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
猥瑣男雖然不能動彈,不能出聲。但他還可以看,還可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