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國.又名天都後改為京,北都五年,迎來了第一次選秀。
大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壁為燈,珍珠為簾,中為銅胎鎏金頂,宮殿四麵出廊,金磚鋪地,顯得格外亮麗。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殿外白舒月一身白色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壁上挽拖著丈許長的煙羅紫輕紗。纖纖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腰帶係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係起,幾絲秀發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的更加白嫩。
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襯的鎖骨清冽,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失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絢爛。
選秀時的條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更是必不可少,毋庸置疑白舒月具備了所有的條件。
宮裏的嬤嬤都對她讚歎有加 ,像白舒月這種上等容顏的秀女可是少之又少,更別說見了,今日難得一見的絕世容顏,嬤嬤們都想好好欣賞一番,第一輪的選秀白舒月已經入選,馬上進行的第二輪選秀。
第二輪選秀,秀女們全部進一間屋子,脫掉一切衣物,供嬤嬤們周密、仔細的搜撿身上的每一處,就連脖子上有顆痘痘他們都不允許,二輪的難堪與尷尬對於想進宮的秀女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經過第二輪嚴苛的篩選,殿內的秀女還剩下20人,兩兩一組還有10組。
第三輪進行才藝展示,白舒月彈奏一曲《琵琶行》,她纖纖玉手輕輕撥動琵琶的琴弦,音符如流水般從指尖流淌出來,隨著她的琵琶聲,一群彩色的蝴蝶在大殿內翩翩起舞,仿佛為她的琴音而舞動,她眉宇間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他的指尖似乎在訴說著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
三輪比試完成,所有觀看的人對她的是連連稱讚,接下來是最後的殿內選拔,是按照父親官職的大小來進行排名,她父親是朝中一品大臣太傅,雖說父親官職挺高,但他是個二房的丫頭,所以隻能被安排在第四組。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公公拿了一本花名冊走出來,高聲念著:
中書令之女,玉瑤,芳齡十六。
禦史大夫之女,若惜,芳齡十五
太尉之女,玲瓏,芳齡十六
……
太傅之女,白舒月,芳齡十六。”
經過四輪的選拔,太後和皇後已經有些乏累,但聽到太傅之女白舒月之時太後頃刻間便打起精神,朝著下方秀女看去。
太後溫聲說道:“都抬起頭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太後雖是這麼說,但是敢抬頭的人卻沒有幾個。白舒月微微揚起了頭,太後看著她問:“你可是太傅之女白舒月?”
白舒月心裏咯噔一下,太後為何隻叫了她,可是她有做的不妥之處,心裏忐忑不安。盡管害怕,還是起身向前走一步:“回太後的話,正是臣女。”
這是太後第一個喚的人,皇後和其他嬪妃都有了幾分興趣。
蘇子言朝下方的人看去。容貌確實不錯,勝過其她秀女幾分,不過表情中透著幾分淡淡的清冷,似有無盡的悲傷。
你母親可是喚瓊華?聽到熟悉的名字,白舒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後,隨後立即低下頭:“回太後,瓊華確實是我母親。”
太後眼眶泛紅,連連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蘇子言側身說道:“如若母後喜歡,那便留下吧。”
“太後嘴角微微上揚,麵帶微笑”
“杜公公賜牌子,皇上說。”
“太傅之女白舒月賜牌子。”
……
一個時辰過後,秀女全部甄選完畢。
公公說道:“今日選秀一事已經完成,手拿牌子的人進宮用膳,其餘人等,退下吧。”
姑娘們,太後吩咐下來,今夜姑娘們一同用膳,相互認識以增加情誼,先去廂房梳妝打扮。
我被一位年紀比我年長不了幾歲的一位宮女帶走。
我跟著宮女走到梳妝台前,纖細的巧手為我挽鬢梳妝,玲瓏玉鳳,環佩瓔珞,望著鏡中雅致高貴的自己我愣神了。共進晚膳以增進情誼?多麼荒唐的一句話,我們這些進宮為選秀而來的人,在某種意義上說是情敵,要我們如何放下心中的防備增加情誼?我要如何在這弱肉強食的皇宮之中生存下去。
“姑娘真美!”這是宮女為我梳妝時唯一說過的話,不論在哪裏,不論在何地,都有人稱讚我的美貌,我已經分不清楚他們是假意奉承,還是真心讚美,久而久之我已經不願意再去分別真假,而今我因為宮女的一句讚美又起了別的猜想,她這句話仿佛另有深意,我想細問,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隻是一個今天為我梳妝的宮女,我不想與她有太多糾纏。
不出半個時辰,宮女已經為我挽好柳鬢,細心的撲粉施朱,還選了一件名貴的黃菱金絲綢的披風為我披上。我多次對自己打量,總覺得很是不妥,立即將發梢上的花細金珠取走,最後把耀眼的披風也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