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樓覺得有點無語,那群保鏢的聯係方式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讓保鏢給向子敬打過電話,想了想,決定就在車裏等著向子敬來。
可是向子敬會來嗎?
韓樓在等了一個小時之後開始懷疑自己堅定的信心。
向子敬該不會完全沒打算來吧?難道自己得在這裏呆一晚上?
韓樓腦門青筋鼓鼓地跳動起來,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掏出手機給向子敬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來,韓樓還沒等那邊說話,就迫不及待地說了一句,“你在哪兒?”
那邊似乎頓了下,響起了一陣窸窣的聲音之後,才聽到向子敬略帶疲憊的聲音,“怎麼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帶著一股不自然的沙啞,還一些說不出的奇怪感覺,韓樓不由得多問了一句,“感冒了?”
“沒有。”向子敬急忙回答。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何蜀西這裏,倒不是他自願的,時間倒回到那天晚上——
“有的。”何蜀西沉沉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裏的算計向子敬很熟悉,但是眼下並沒有別的方法。
“什麼?”向子敬承認自己是急切的,隻要能夠讓向子敬免於這些沒必要的爭鬥,他犧牲點什麼也是可以的。
殊不知,他這迫不及待要獻身的樣子讓何蜀西更加煩躁。
何蜀西靠近他一些,低聲在他耳邊說,“做我的臠寵,我就不動曾莫,怎麼樣?”
向子敬一怔,他究竟在想什麼?自己說陪他過安逸日子他不要,卻要自己做他的臠寵?向子敬覺得無法理解,一想到自己要無恥地在他身下承歡,他眸子暗了暗。
何蜀西這是在報複自己嗎?
“怎麼樣?”何蜀西催促著,眼裏的笑很是惡劣。
向子敬的猶疑他很滿意,這說明向子敬對曾莫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獻出全部的地步。
其實不然,向子敬是會答應的,他隻是在想怎麼用最少的代價去換取曾莫的安全,何蜀西是個瘋子,他一直都知道的。
“永久的嗎?”向子敬沉默很久之後說了這麼句話,何蜀西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考慮這麼久就是這句話?他一直都在考慮怎麼爭取最大的利益?何蜀西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自己苦心的討好最後什麼都換不來,落到別人耳朵裏不知道有多丟人,他更多的是覺得心冷。
“恩。”何蜀西殘忍地點頭,別過頭去沒有看向子敬。
“好。”他聽到向子敬這麼說,卻完全沒有半點欣喜。
“恩。”他的回應甚是冷淡,向子敬內心那一點溫存也完全消失,他當時怎麼就回認為兩個人能回到以前呢?
是他天真了,不對是他們都太天真了,試圖把碎了的鏡子重新粘回去,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吧。
從那天後,向子敬就住在何蜀西家裏了,白日各做各的,到了晚上他就被迫承受何蜀西的所有,他沒有覺得有多傷心,他隻是覺得愛情這種東西太難了,他們誰都得不到好結果的,不管是他也好,還是何蜀西,還是曾莫,他們都隻是在各自掙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