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辦法嗎?”向子敬幾乎是乞求地問道,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任何一方都不要受到任何的傷害。
何蜀西看了他半晌,忽的笑起來,“有的。”
韓樓這幾天過得舒心的同時,又有一些心神不寧。向子敬很久沒有聯係她了,這在以前或許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對最近的他們來說,這是不正常的。
他們倆就像形成了一個小同盟一樣,雖然韓樓也有事情瞞著他,但大部分時候兩個人還是互通有無的,可是一連幾天沒有向子敬的消息了,曾莫也不給自己打電話,也不聯係秦天易。
她每日無所事事地有些無聊。
秦天易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的就忙了起來,有時候根本就看不到人,他自己忙就算了,還會帶著舒可一起,這就導致韓樓連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對著幹燥的公司數據不停地工作著,下班了回家也就是發呆無聊。
偶爾會去亡語看看,許漾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愛人,最近小兩口過的甜甜蜜蜜。
哦,大概值得一提的是,偶爾會碰到曾莫下班,向子敬沒有在他左右,他似乎很是疲倦,有時候她隻敢過去和他打個招呼,有時候見他實在太累,連招呼都不忍心打。
這個男人,占據了她大部分的青春記憶,她曾經一度以為那是很容易就會忘掉的情感,可是過了這麼久了,她才發現,那些她認為最為短暫最為無聊的記憶,卻是她現在每天生活下去的支撐。
現實的壓力和無情讓她不得不回到過去中找安慰。
不過曾莫還是那麼溫暖就是了。
今天工作似乎很少,秦天易又不在公司了,韓樓自作主張地讓自己早退了,然而等她走出來之後,她又覺得很是無聊,還不如回公司工作。
左右時間還早,不如去亡語坐坐。
這已經是她這個星期以來第三次坐在亡語裏了,還是喝酒不付錢的那種。
“我沒時間招呼你,自便。”許漾扔給她這麼一句,便和自家愛人糾纏去了。
韓樓無聊地坐在吧台邊,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有些恍惚,自己從前在這裏暫管的時候,大概是自己最寧靜的時候吧。
顯然不是她一個人在這裏懷舊,她的眼神在亡語裏逡巡一圈,很容易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裏默默喝酒的曾莫。
他膽子這麼大?現在這種時候也敢在外麵什麼人都不帶地就喝酒?
韓樓本來想裝作沒有看到,但是擔心曾莫的安危,她掙紮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曾莫麵前。
可是還沒到他麵前,就有幾個魁梧的大漢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曾莫是帶了人來的,既然他帶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走過去了,免得到時候尷尬。
韓樓剛想往回走,就聽到曾莫微醉的聲音在背後沉沉地響起,“誰?”
有個大漢回頭恭敬地說了一句,“一個女人。”
曾莫似乎是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忽然叫道,“韓樓?”
曾莫本來是沒有注意到韓樓的,隻知道自己喝著喝著保鏢出去攔了一下,說了句什麼,今晚被搭訕的夠多了,他也懶得理會。
可是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邊,卻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背影,他幾乎以為是自己喝的太多眼花了。
他遲疑地叫出口,其實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但是當韓樓真的停下來的時候,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韓樓。
之前看到她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隻能簡單地打個招呼,最近一直忙著那些官員的事,他幾乎很少有時間去觀察韓樓的動向,在這裏碰到倒也是種緣分。
“過來坐坐?”曾莫猶疑地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