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了，一起吃飯吧。”何蜀西打破了這種沉默，他怕再沉默下去，他會忍不住要吻上去。
向子敬永遠都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
“好。”向子敬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他很少對何蜀西這麼順從，或者容忍。
兩人吃飯的時候其實還算是和睦的，除了偶爾提到曾莫的時候會有一點冷場意外，其他的還算是不錯，是比較成功的約會了吧。
何蜀西在心裏默默地評價。
吃完飯之後自然是要洗碗的，從前住在曾莫那裏，每次吃完之後向子敬都自覺地去洗碗，這次也是，兩個人碗筷一放下，他就自覺地收拾了起來。
“我來就好了。”何蜀西急忙攔住他，向子敬卻隻是笑笑，“沒關係，我來就好，總不能吃白食吧。”
何蜀西也不可能真的讓向子敬去洗碗，所以和他兩人一起拿了碗進去，一個洗，一個清，也算是配合默契。
兩個人工作總是快一些的，向子敬以為還有碗要清，伸手去拿，卻剛好抓住何蜀西過來收拾的手。
向子敬像被燙到一般急忙就要鬆手，卻被何蜀西緊緊拽住。
“子敬......”何蜀西話裏的邀請意味很明顯，他明白向子敬心裏一定是有什麼事才會這麼輕易答應自己的邀約，聯想到最近的事情，能讓他這樣的大概也就是曾莫的忽視了。
不心痛是不可能的，可是曾莫在某種意義上卻是給自己創造了機會，從這個角度講，他是要感謝曾莫的。
“何蜀西，我得回去了。”向子敬急忙說，止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雖然不能完全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大概也能想到。
可是要留在這裏？那是不可能的。
他縱然再失落，也不會把自己隨意放在這樣一個地方，做出這麼隨意的決定。
何蜀西的回答則更是直接，他扯過向子敬，劈頭蓋臉地吻了下去，向子敬的掙紮和拒絕都被堵在嘴巴裏，說不出半句話來。
何蜀西似乎是想把他吃下去一樣，向子敬覺得自己的嘴皮似乎都被咬破了。
等到何蜀西終於舍得停下來的時候，向子敬已經氣喘籲籲了。
“你這人......”向子敬出口的指責被何蜀西用手指壓住。
“我知道你不想這樣，我也不想。可是，子敬，就這一次好不好？”男人眼裏的渴望深的可怕，向子敬不敢和他對視。
他喘著粗氣靠在向子敬的耳邊，不斷呢喃著情話，向子敬聽得麵紅耳赤，他收回前言，這人明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他是為什麼會覺得他很好啊。
一邊吐槽，他一邊又覺得有些動搖。
何蜀西不壞這是真的，而且他壓抑了這麼久也確實需要找一個發泄口，難得找到何蜀西這種不需要負責的......
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厚道，但是確實如此。
要不，就答應了吧，身體裏有個聲音這麼說著。
不了，就算和曾莫分開了也不能在外麵亂來。另一個聲音這麼說。
可是何蜀西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漸漸主宰了他的思想，就這一次，應該沒關係的。
向子敬最終向自己的內心屈服。
他太累了，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旅人，他迫切地需要一點水來拯救他漸漸幹枯下去的心。
何蜀西本來沒報希望，察覺到向子敬越來越微弱的掙紮時，他內心湧起一陣狂喜。
向子敬這是答應自己了？
他還來不及想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身體卻已經先做出了反應。
天知道他想這一天想了多久，雖然和預想的不是很一樣，但是這也就夠了。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以後就會慢慢越來越好的。
何蜀西急切地親吻著向子敬，在心裏安慰自己。
向子敬任他的動作，意識越來越麻木，就當這是一個夢？
兩人一邊吻著，何蜀西一邊帶他走到臥室，就連在去臥室的路上他都舍不得放開向子敬。
兩人拉拉扯扯之中不知是絆倒了什麼，齊齊摔在地上，何蜀西一驚，隻來得及用手護住向子敬，嘴裏急急地問，“沒事吧？是我太急了。”
“沒事。”向子敬其實並沒有怎麼摔到，他伸手想借點力站起來，手一抓卻不小心把何蜀西的公文包抓了下來。
他一邊道歉一邊替他收拾，忽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