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樓在沉默之中不知該走該留，她自己是很想問問他們剛剛他們在討論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開玩笑，她要是問了不就是承認自己剛剛一直外麵偷聽了嗎。
對話一下子沒了支撐，曾莫又不想立即離開，隻好笑著打哈哈，“最近公司裏還好嗎？”
“還可以，除了韓樓偶爾會簽錯文件以外。”秦天易語氣輕鬆地揭韓樓的短，韓樓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曾莫了然地笑笑，“以前她也喜歡簽錯，好在最後都能及時挽回。”
韓樓任由著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說起她的糗事，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她還是沒有出聲阻止，這樣簡單的交談是她最渴切的。
最近的氣氛太奇怪了，她幾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他們倆的交談能幫她減輕不少心理負擔。
秦天易和曾莫也是出於這種考慮，所以才大大方方地說起輕鬆的話題，雖然也有暗裏比較的意思。
曾莫這次待的格外久，和秦天易一起說了不少韓樓的糗事後，心情也意外地放鬆了一些。韓樓一路聽著，偶爾會笑鬧著為自己辯解幾句，將看向曾莫時複雜的情緒努力收斂在眼底。
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直到夜幕漸垂，曾莫看了窗外好幾眼，才終於說道，“我得回去了。”
秦天易和韓樓看了看暗下來的天，他們竟然不知不覺地說了這麼久，秦天易笑著說，“恩，下次有時間再聊。”
曾莫走了之後，韓樓看著秦天易，很是明顯的逼問。她本來不想逼問的，但是想到秦天易和曾莫可能瞞了自己很久了，她心裏就有一點不安。
秦天易本來不應該在這件事裏的。
“說吧。”韓樓沒有什麼表情，雖然隻說了兩個字，秦天易卻很容易聽出裏麵隱忍的怒氣和不滿。
“不告訴你，是我們兩個的決定。”秦天易沒有推卸責任，對於瞞著韓樓這個主意，是他默認了的，所以他沒辦法反駁。
韓樓挑挑眉，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秦天易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下，韓樓越聽眉頭越重，何蜀西涉及到的官商勾結可不是什麼很輕鬆的事，要是那邊聽到了一點風聲，曾莫和秦天易的事業都要完蛋，好點的結局就是破產，壞點的結局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韓樓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擔心，“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就一個何蜀西而已。”
“這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如果不查的話，你和曾莫一輩子都會被捏在他手裏。”秦天易很是嚴肅地說。
韓樓是曾莫絕對的軟肋，最可恨的是他沒有把握百分之百地護住韓樓，何蜀西的存在就是個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還是盡早除掉比較好。
倒不是說秦天易和曾莫實力不夠，隻是從商的實力再大，政府一頂帽子扣下來，他們就沒有半點翻身的餘地。
所以，要盡可能在何蜀西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找到他們官商勾結的證據。
韓樓不明白其中的厲害，但是秦天易說了之後，也覺得他們確實無路可退，按照何蜀西這個發展趨勢，如果不及時遏製的話，以後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隻是韓樓還是不懂，何蜀西為什麼忽然就生出這麼大的恨意？難道是他無法接受向子敬和曾莫在一起過的事實？還是追不回向子敬所以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