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見麵還有一點時間，韓樓決定給秦天易打個電話，他該起床了。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曾莫對他說的話。
秦天易很快就接了電話，兩個人東拉西扯地說了一會兒，卻始終都沒說到昨晚的事情上。
韓樓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隻是覺得沒必要說，但是她到最後都沒能知道曾莫到底說了什麼。
轉眼就到了下午約定的時間，韓樓沒有和任何人說自己要找何蜀西的事。
韓樓到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何蜀西似乎已經坐在那裏等了很久了，她感覺自己的確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麵前的人無比陌生？
“韓樓。”何蜀西也看到了走過來的韓樓，笑著一揚手，可是就連他的笑，都是韓樓不熟悉的。
“你這麼忙還叫你出來真是不好意思。”韓樓落座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就是想問下你和曾莫之間的事。”這是她的第二句話。
她向來最不擅長的就是拐彎抹角，所以打了招呼之後便直奔主題。
何蜀西一愣，沒有想到韓樓這麼直接，本來準備好的措辭在腦袋裏打了個旋兒，一瞬間沒有想起來。
“能說一下嗎？”韓樓幾乎是逼問的態度了。
何蜀西眼裏的戾氣迅速聚攏又消散，他拿回主導權，看著韓樓輕輕巧巧地笑著，“韓小姐是想問什麼？我喜歡的人隻有向子敬，你這麼問要是被子敬知道了，可不是很好。”
韓樓一回想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裏有很大的歧義，可是她沒有時間管這麼多。
“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安排人做的嗎？”韓樓並沒有全然的把握，她現在敢坐在這裏，當麵質問他，也不過是因為昨晚聽來的那兩次他的名字而已。
但是已經足夠了。如果何蜀西和這件事沒有牽扯的話，曾莫是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到他的，他昨天甚至都沒有問是不是秦天易對她說了什麼，那就說明這個何蜀西確實有問題。
何蜀西似笑非笑探究地看著韓樓，不否認，也不肯定，韓樓被他盯得莫名其妙，這人不好好回答問題光盯著自己幹什麼？
不過想一想自己也是有點蠢了，當麵問這種問題誰都不會直接承認的吧，誰會對自己做的壞事理直氣壯？
“是我做的。”
何蜀西就會。
他回答得理所當然，仿佛那件事對曾莫來說是一件多麼大的恩賜一樣，韓樓被氣笑了。
“為什麼？”做壞事這麼理所當然？後半句韓樓吞進了肚子裏，她不想在這裏和何蜀西吵起來，雖然何蜀西並不會和她吵。
“為了曾莫好啊。”何蜀西一副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曾莫著想的大義，看得韓樓直皺眉。
“這也是為他好？”韓樓陡然提高了聲音，設計他讓他和別人滾床單也是為他好！？
“為什麼不是？”何蜀西反問，“在這件事中，他受到傷害了嗎？”
韓樓啞然，曾莫在這件事中確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唯一受傷比較深的隻是她韓樓而已，所以她為什麼坐在這裏。
“但是你算計了曾莫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他了。”韓樓垂頭，握緊拳頭，低聲說。
“那我有什麼好處？”何蜀西笑著反問。
韓樓心思一轉，何蜀西要什麼有什麼，現在唯一的麻煩大概就是向子敬，看曾莫這麼不爽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向子敬，要是自己幫他追到向子敬......
“你停手的話，我會幫你追到向子敬。”
“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何蜀西忽然湊近韓樓，小聲問道。
韓樓疑惑地看向他。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曾莫不好過。”何蜀西雖然是笑著，說出的話卻森然。長久壓抑在心裏的不滿和向子敬對待的偏袒，讓他對曾莫漸漸生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