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眼中閃著淚光，手緊緊捂住阿念的手。
“人終是會死的，神族也不例外，何況我活了這麼些年也是滿足了。”
“姐姐許多年不見，你一切可好嗎？孩子們可還好？”
阿念虛弱的喘息著
“他們都有了自己想做的事自然是好的！”
“哥哥呢？你都病成這般模樣了，哥哥還在神農山？”小夭皺眉不滿
“哥哥回去辦了事，他說今天就回”
阿念還是如少女時期般提到哥哥就滿眼愛意。
“我有點事想單獨跟姐姐說”
阿念抬頭看向璟
“好，我先去外麵”璟點頭應著
“姐姐，我聽聞你這幾百年身體很是不好，心中鬱結成疾。”
“姐姐過的不幸福嗎？”
阿念反握著小夭的手，眼中盡是擔心。
“我很好，璟把我照顧的很好，隻是我思慮比較重，總之是老了”
小夭臉上掛著恰當的笑，隻是眉宇間藏著憂愁。
“是嗎？”
“姐姐，我心中藏了些事，與有關你的，不知該不該告訴你”
阿念閉眼似是在默默回憶著
“沒想到我們阿念竟這般能藏事，是關於我的何事呢？怕不是知曉姐姐什麼糗事珍藏起來取笑的吧？不若說來聽聽”
小夭這下倒是來了興趣，是什麼事讓阿念的守這麼久。
阿念淡笑著搖搖頭，眼神落在窗外輕聲說著“姐姐還記得九頭妖相柳嗎？”
相柳，再次從她人口中聽及這個名字小夭不免心口酸澀疼痛。
“記得”
“當時父皇為你舉辦慶典的那天晚上跟相柳做了交易，我答應他日後為他做件事”
“那件事他讓你做了什麼？”小夭緊張的心都提了起來。
阿念仰頭上下打量著小夭，似是猶豫著這般言而無信是否正確，忽而歎了口氣
“當年你和哥哥中毒，我拿出那枚布滿血咒的海貝便是相柳給我的，並讓我保密”
“後來我翻閱古籍才知道那海貝上刻畫的是以命換命的陣法”
聽到這小夭心間猛然一陣鑽心之痛，疼的她雙手緊緊按在胸口上。
“姐姐，你沒事吧？”
阿念滿眼驚詫，姐姐這是……
“阿念”這時門從外麵打開，瑲玹風塵仆仆的走了過來。
“哥哥”
“哥哥”
“小夭，你怎麼了？”
瑲玹見小夭臉色微白不免擔心的問著。
“我無事，舊疾犯了”小夭搖頭
“阿念”瑲玹坐在床邊輕輕的把阿念摟進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手鬆鬆的攬著她的肩膀
“我事情都辦完了，以後哪也不去就陪你可好”
“好，哥哥最好了”阿念笑的眼睛眯起，其幸福不言而喻。
“哥哥，我先去休息”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去見你”
小夭關上門，看到站在台階下等著她的璟，心中不斷質問自己，璟這麼好，她為什麼還不滿足呢？
“小夭，王後如何了？”
璟上前扶住小夭
“時日無多”
“就沒有什麼辦法了麼？”
“阿念早年生產之時身受重傷，本就徹底傷了根基，雖是上好的靈藥養著，可也到底是老了。況且阿念說的對，人都會有一死，早晚而已”
小夭回頭看了眼亮著光的房間釋然笑笑
“璟，我想阿獙和烈陽了，我們去玉山看看吧？”
小夭抬頭對上璟黑亮的眼睛
“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