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獸皮出處及擁有人之後,趙欣便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獸皮真實麵目,更想了解一下這背後有沒有什麼有趣的典故。所以就催著這位賄賂來的知情人帶他們去拜訪獸皮的擁有者“部日固德”(蒙語為鷹的意思)老人。卻被陳教授攔了下來,在問清老人的確切住址後打發走了這名知情人。陳教授看著急的抓耳撓腮的趙欽,微微笑了下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急什麼呀,別忘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哦。。趙欣一愣,嘴裏就嘟囔上了”不就是一張獸皮嘛,就是比較特別罷了,直接去找部日固德問個清楚不就結了嗎,幹嘛搞的神秘兮兮的。。陳教授笑笑沒理他,找一張紙寫了些東西然後遞給趙欣-“去把這幾樣東西備齊,回來我們再去”趙欣接過來一看上寫著烤餅六張,紅棗六雙。他馬上明白了,這是要帶的禮物呀,,嗬嗬還是老師想的周全。。隨後屁顛屁顛的去準備去了。
好在這是個草原各民族半永久性的聚居區,一草原小鎮已經初具規模,置辦這點東西並沒費多大勁,前後也就個把小時,趙欣就回到了住處,拉開氈包門挑簾入內,嘴裏喊著,“老師,都齊了,咱走吧”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抬眼望去,陳教授正手捧一個紅皮筆記本若有所思,趙欣都走到他跟前了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把手裏的筆記本塞到那個從北京一路帶來,一路上讓趙欣詛咒了無數次的大帆布包,因為一路鞍馬勞頓,這包全是他背著的,奇重無比,裏麵裝的全是書,其中不乏當時被列為毒草之類的書籍。這可都是老師的寶貝,在陳教授看來這裏麵裝的東西跟他的生命等值。所以一路上把趙欣累的呲牙咧嘴但不敢有半點懈怠。。由於帳篷內外的光線差別,剛進來的趙欣眼睛還沒完全適應過來,所以隻看到那是個紅皮筆記本。而且已經被陳教授以極快的速度塞進了帆布包。但趙欣發現教授的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自然,嘴裏卻在應付著“好好,我們馬上動身”。。一個疑問在趙欣心裏自然的生成--對那個筆記本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心想老師這麼緊張這東西,搞不好裏麵記著老師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嘿嘿哪天一定要偷偷拜讀一下。。
兩人收拾妥當,帶上禮品,通過詢問附近牧民所獲得的地址離此並不遠後,步行上路。中值中午,六月的草原在四周雪山群峰的圍繞中,仿佛一軸絕美的畫卷,隨著視線展現開來。墨綠的原始森林和鮮豔的野花,給這遼闊的千裏牧場鑲上了雙重富麗的花邊。千裏牧場上長著一色青翠的酥油草,茸茸的綠草,隨著地形的連綿起伏,直達天際,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絨毯。清清的溪水齊著兩岸的草叢在漫流。草原是這樣無邊的平展,就象風平浪靜的海洋。在太陽下,那點點水泡似的蒙古包在閃爍著白光。偶爾有牧民打馬疾馳而過,身後留下那彪悍的叱喝聲,被馬蹄帶起草屑肆意飛舞,一股草原上特有的草香便彌漫開來。被眼前美景吸引,近二十分鍾的路程走的格外輕鬆。這地方他們來過,就是前幾天他們參加“那達慕”的附近。打聽過後確定“部日固德”老人就是先前那座懸掛獸皮的蒙古包的主人,蒙古包前的旗杆上已經空空如也。在觀察包門上沒有懸掛紅布條(草原上的禁忌,謝絕打擾,有些地方也用普通的繩子)後正要上前叫門,,這時蒙古包的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年齡五十歲左右的壯碩男子,右手放在胸前,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趙欣還在發愣,陳教授已經走到門前脫靴入內。趙欣來不及詢問,便也隨教授進入帳內,,剛進來的原因,蒙古包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還未看清四周,一聲"他賽拜努。"(您好)便以入耳,兩人趕忙回問。這時才看清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位國字臉,胡須花白,一身蒙古傳統裝束身材中等的老人,正起身為他們讓座。老人在用目光掃視他們的刹那,趙欣不由的感覺脖子後麵一陣發涼,心裏有股不知道怎麼形容極其不舒服的感覺。。那雙並不明亮反而略顯混沌的眼睛後麵仿佛有兩把利刃呼之欲出,確切的說那是一股--殺氣--。